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杨观墨奏报了康王世子的几大罪状:辱骂侯爷、逼死皇亲、对国主大不敬、觊觎王妃、对中土长公主出言不逊、干预朝政、抢占人妻……条条都是翻不了身的重罪。
瑹瑀瑄拿着折子冷眼看向康王:“杨大人所奏,康王有何话讲”
康王抬眼望着高高在上的瑹瑀瑄,自己的眼光没有错,当初那个一脸稚气的外甥,如今已成为威严果决的君主。而自己既然已经棋错一招,就应该甘愿认输:“老夫自愿削位为民交出一切家产,只求国主饶小儿不死。”
“康王严重了,若没有你的倾囊相助,本王也难有今日,对此本王一直铭感于心。康王只需交出兵权即可,本王已经着人在宫里安排了住处,还请你们父子安心在宫内居住,多多陪主母说话解闷。”
康王心知是将他父子二人软禁在宫内,但毕竟是没有性命之忧,甚至还保留了王爷封号,当即叩谢国主大恩。
厉峭守着妹妹的尸体一夜不眠,容佳心疼的劝道:“自打昨天回来你便是不吃不喝,去歇歇吧,我已经去请了绪衣教,会为他们念七天七夜的经文超度祈福。”
“谢谢你,终是寻到她了,我怎么能不多陪陪她呢……”看着妹妹的面容懊悔说道,“月儿,都是哥哥没用,如果哥哥能早点找到你,也不会让你和孩子受这么多苦。眼看逼死你的人在宫内逍遥快活,哥哥却不能杀了他为你报仇……”
容佳见他双拳紧握,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厉峭,我哥不让你杀康王世子定是有他的原因,你可不能冲动做出傻事来。”
厉峭搂着她说道:“我明白的……”昨日杨观墨已经言明,国主会择机为她们报仇。
“寿衣寿材已经加紧赶制,找了城里最好的风水先生去寻找墓地,下葬的日子已经算好,你都无需操心。”
“你是公主,竟让你操心这些事,我真是……”
“好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厉峭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暖色:“你忙着这些,爱爱可是有人照顾”
“母亲派了不少丫鬟婆子来照顾她,你大可放宽心。”
“可惜爱爱还没有见过姑姑……”
“让人把她抱来就是了。”
奶娘抱来了爱爱,厉峭接过来亲了亲她的小脸,指着条案上躺着的两个人说:“爱爱,她是你的姑姑,这是你的表姐。”
爱爱笑着向父亲挥舞着小手,厉峭坐在妹妹身边,对着厉月说着爱爱出生没多久自己就出了城不能陪在她身边,又对爱爱说着父亲和姑姑小时候的事。
容佳看了一会儿便悄悄退了出去,这时林蝶衣刚刚进府,见着这幅情景,心中也是悲伤。
“我昨天真是不该让厉峭同行,找不到还能存有希望,如今这样没了念想……”
“但终是寻到了,否则这件事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等到他寿终正寝之时,难道你想他带着遗憾离开”
“你说的也是……”又看了看父女二人,带着林蝶衣往花厅去了,“你怎么会过来”
“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还是真有一件,我想去收拾母女俩的东西,正愁如何去寻找她们居住的地方。”
“她们肯定住不起城里好的地方,而昨天康王世子发现她们的地方,平时便是聚了不少等着上工的人。可以找人画了两人的样貌,在城内各处打听。”
“都城这么大,何时才能找到”
“可以请守备长帮忙,还有独味鲜里的孩子们也可以出去找人。”
“还是你有经验,我去找画师。”
“我去向守备长借人,你派人送信到独味鲜,让王前勇把孩子们带过来。”
守备长听了缘由,立即派了两队巡兵给她,并让守备府的画师一同画像。
用了大半天的工夫画了几十张出来,林蝶衣说道:“两人一张画像,以侯府为界,巡兵负责南一侧,孩子们负责北一侧,找到的有赏。切记天黑后便要停止寻找,万不可因为贪功而发生危险。”
众人离开之后,林蝶衣问道:“遗物放在何处也许能从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遗物我都已经看过了,两人身上各有一块手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