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月有余,朝堂之上一团和气,却对经木炭一事再也没有提及。
正当康王对迦兰王的意图猜测不透的时候,从康王府传来消息,经木炭已经完全取代了自家的木炭,就连那些富贵人家也都去买了经木炭。
康王气恼得不顾礼数硬闯了御书房,迦兰王表面上正在与杨观墨和厉峭议事,其实却是在等着他来兴师问罪。
“国主此举是要将本王爷赶尽杀绝。”
“康王此言何意”
“你把木炭的生意全部抢走,本王爷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子午在门外禀道:“有侍卫来报,容佳公主、长公主和林小姐都在守备府候着,请庆元侯务必要去一趟。”
“出了什么事”迦兰王还算淡定,但其余两位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林小姐为了一个女子打了康王世子……”
迦兰王眼中微光一闪:“备轿……”另外三人比他心急的多,无需吩咐便跟了上来。
在路上听侍卫讲了事情经过,林蝶衣因为独味鲜的生意极好,更是见着今日晴朗温暖,请了容佳和长公主在雅间小聚。三人正谈得尽兴,突听外面传来吵闹哭号之声,开了窗户见到远处有几人在拉扯,但距离较远看不真切,便叫了人来问情况。原来是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小女孩,非要带回府去,可是女孩子的母亲却是抵死不从,因此才撕扯起来。
康王听到此处怒斥道:“康王世子不可能做出强抢民女之事。”
侍卫解释道:“女孩儿的母亲的确干着倚门卖笑的营生,但她的女儿却是清白身子。”
康王轻蔑说道:“哼,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母亲,女儿又能干净到哪儿去。”
瑹瑀瑄吩咐道:“你继续说吧。”
“是……林小姐了解了情况后,便吩咐人去官府告知有人强抢民女,自己则从窗子飞身而下,将那男子打……后来才看清是康王世子,这时守备府已经来人,康王世子便非要去守备府理论,两位公主也跟着一起去了。”
杨观墨问道:“为何非要庆元侯出面”
“属下不知,在守备府内,容佳公主见女子身上已经挂彩,便要为她疗伤,不知何故便吩咐属下定要把庆元侯请去。”
守备长认得两位公主,对林蝶衣更是印象深刻,自是好生伺候,对于不断叫嚣的岫珉只是敷衍应付。
“迦兰王,你必须要给本世子一个交代。”岫珉一看见他们便冲过去兴师问罪。
康王看着儿子肿起来的半边脸,指着林蝶衣对瑹瑀瑄说:“请国主把这个女子交于本王爷处置。”
“如何处置她本王自有定论,不知康王世子对于强抢民女一事如何解释”
“哪里有什么民女,不过是两个妓女而已。”
“本王怎么听说那位姑娘是正经女子”
“自然不是,国主只怕让属下给糊弄了。”
“究竟是谁糊弄了本王一问便知……那对母女现在何处把她们叫来问话。”
两个侍卫领着一对母女走了进来,女孩子不过十岁上下年纪,再次见着岫珉,吓得躲在了母亲身后。那位母亲年纪不过三十,却是一脸病容,身子单薄。母女二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门边,有些惶恐的看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人在打量着她们。
瑹瑀瑄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居于何处以何为生”
母亲红着脸张了张嘴,却羞于将实情说出。
容佳对瑹瑀瑄说:“国主哥哥,你先别问……这位姑娘,能否请你将头转向左边”
母亲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过头,露出右侧的脖颈,上面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形状像极了一弯新月。
厉峭瞪大了眼睛疾步上前,却是吓坏了这对母女:“这位大人,我们……我们……”
“别怕,你是月儿”厉峭轻声细语的问着。
“我……你……你是……你是……哥哥”
“月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瑹瑀瑄看着容佳说道:“怪不得你非要厉峭前来。”
容佳看着他们兄妹相认的场面,激动的点了点头。
长公主暗暗指了指岫珉:“恐怕不是所有人都高兴见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