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璎一夜半睡半醒,等得憔悴,见他回来病容满脸,心疼地抱住他,责怪地说道:“你怎么能让我这么担心”
“那无遮大会是什么时候举行”于宜半躺在床头,先问道,这是他一路在想的问题。
“就在明天。”甘璎跪在于宜身边,不情愿地答道,她关切地望着他,迟疑着在等时机又说别在管这件事的话。
“我有个想法,”于宜微笑着说,有些玩世不恭,“你要认真地听,不要轻易地说不。”
甘璎不说话,稍微偏头望着于宜,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那个人……法华寺后院的那个人……”于宜琢磨着,有些费解地说,目光游移。
甘璎打断了他,“胡图澄,我设法打听到了,那个人,他名叫胡图澄,足有一百多岁了,如果还活着的话。”
“他没有活着的么”于宜有些迷惑。
“我不知道,问到这个已经很辛苦了。”甘璎放松了些,稍微撒娇地说道,脸上泛起红晕来。
“好吧,那也不重要,我们都知道他是个坏人了,他会在无遮大会上做很坏的事,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制止他。”于宜思索得也很辛苦地说道,“昨晚上
我没回来,追踪着他手下的一个懂得幻术的人,针对一个外国来的传教者。不知为什么,胡图澄没有直接对那人下手,而是用幻术制造了惨烈的谋害,然后煽动义愤的人们去杀那个传教的人。”
甘璎怔了一下,脸色发白,她没想到昨夜于宜经历的是这样诡谲的事情,显然他还没说完,“你救了那个传教的人”
“不是我,是龙,龙制止了他们。”在从洛阳到长安的路上,于宜对甘璎说过在金镛城内发生的事,他就不用再详细地描述过程她也明白。
甘璎轻轻叹息,“那么,现在该说你的想法了。”
“那个外国来的传教者,名叫苻镇,”于宜字斟句酌地说道,有些念头还在他心头纷纭着不能定,“我想胡图澄要杀他是有原因的,也许这是胡图澄预备在无遮大会上动手做的准备之一,我想我们要做的是,”在这里他停了许久,才接着说道:“苻镇本身会去最好,如果没有,我们就设法引导着他去无遮大会,令他们对上,令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就可以省许多力,或许可以做个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
甘璎点头,“我不能说不的是什么”
于宜有些贪恋地望着甘璎,这是他从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