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悄语地说了他的计划,甘璎连连称是。稍微休息一下,两人仍是恢复一大早去法华寺的模样,甘璎是个小家碧玉,于宜是她的丈夫,再循大路回到寺中。瞅准无人,甘璎溜进一间精舍取了一件破旧的迦南法衣给于宜披上,于宜心想那人放浪不羁,胡乱地穿上那法衣;再和委蛇相沟通,变作茅屋里那人的模样,个子稍许有些矮,但样貌完全一样。
他一个人走进寺中的方丈间,在道安行者面前坐下。
甘璎则来到寺内正殿下厢廊的蒲团上跪着,假作祈祷,一边等着于宜得手出来。小半天过去,恢复作原状的于宜在她身旁跪下,低声说道,“我已经问得大致清楚。”
“是怎么样的”甘璎急切地问道。
这当然不适合在此说,于宜打着手势,领甘璎出了寺,回到东市上吃些东西,再回昨日租下的客舍,关上门。
“他们是想做什么”在外面一直不说,忍了辛苦,甘璎有些雀跃地扑在于宜身上,兴奋地问道。
“再有几天有个无遮大会要在法华寺外举办,他们想在无遮大会上挟持皇帝,拥戴太子为帝。他们是知道未央宫里那个是假的。”于宜没有抗拒甘璎拥抱,也是小心翼翼的,进了屋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他想起北边不称皇帝,改
口纠正道:“说错了,是天王。”
甘璎听见天王一词,眼睛一低,顿时黯然神伤,松开拥着于宜的手臂,坐在床边,垂下头,说道:“这事,我们还是别管了。”
“不是应该他的事偏要管么”于宜懂得甘璎心中的块垒,微笑着说道。
“不能帮害了他的人。”甘璎轻声说道,这是朴素的判断,但她也并没那么有把握。
“我想,道安所说的师尊不是怀着好心要害那个人的,不论他成功还是失败,我想大局都会变得糟糕,千万人颠沛流离,战乱不休,这一定是苻坚不想看到的,龙也不愿。”于宜连说两个我想,但语气相当肯定,意谓那境况差不多一定会发生;他琢磨着,继续说道,“而且,我猜并不是那个人害了苻坚;他如果死了,苻坚才是真的死了。”
“我……已经没那么在乎他了。”甘璎神情泫然,眼神空洞,无声说道。
于宜听明白了,他抱抱甘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在乎是他最好,我们要做点什么避免灾祸,这是有意义的。”
“该怎么做”甘璎问道。
“还不知道,现在只是确信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以及他们大体上要做的事,差不多什么还不清楚。我估计还有些时间,我去盯着他,看他做些什么安排,再从他安排的事去着手阻止,假设阻止其中一部分是能够动摇他们计划的根本的,我们人地生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