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已经完成了;以及,请陛下设法令苻融宽恕慕容宝,保他的平安。”慕容垂先说道,这是他早就想要的要求。
送段元妃回慕容垂身边这是容易的,但要宽恕慕容宝必须通过苻融,这难度不小,耿鹄知道这一点,他不知道自己该答得切实一些,表示为难,还是先答应了再说,稍微犹豫,说道:“这不成问题。”
姚苌却好一会儿不说话,他目光凶狠地望着地上的姚玉茹,望得快意入神,姚玉茹已经痛得满脸冷汗,声音嘶哑地哼不出音来。
“景茂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耿鹄不忍心地打岔问道。
“说起来是我们结盟,但还没有捻土为香地祭拜天地,按照我们戎人的习俗,订誓盟是该献上牺牲的,这里没有牛羊,献上一个人牲并不过分吧”姚苌冷酷地说道。
众人立即就听明白,哪怕第一时间没听明白,稍微琢磨一下姚苌的话也都明白过来,不由各自打了个寒战。
“杀人不详,今天是大好的日子,这样想也是不好的,何况去做。”耿鹄只能这么说道,但他没有什么凭持,刚刚连余当也显然不尊重他的命令。
“姚姑娘所说如果是真的,她也是贵胄,不该被这么对待。仪式所需牛羊而已,怎
么能拿人来代替。”慕容垂尽量把语气放得和缓,不想和姚苌起直接的冲突,但也不愿意曲意迎合这样的人。
“她连我侄儿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冒充我哥哥的孙女,滑天下之大稽。”姚苌心中有巨大的恐惧,他想起样子像极了姚弋仲的那个戎人神官给他故意指错误的道路,感觉和眼前这个忽然天上掉下来的不知真假的所谓姚襄孙女有着某种关联,都想要害死自己。害死自己,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姚兴全心的,拦不住地皈依了知教,这给戎部带来了威胁,那些已经成为冢中枯骨的魂灵决议用一切手段来破坏吧姚苌想不出有别的缘由,某种程度上他能理解这个,这个女人要天王剥夺自己戎部大单于的名位,是绝不可宽恕的。
他又想起先前在陌上青酒柜前倏忽出现又走了的女子,眼神怪异,那也是征兆。
“如果陛下和道明兄都不赞同这么做,那也由得你们,我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你们不用再理会我,我也当没今夜这回事。”姚苌沉吟一下,破釜沉舟地这么说道。
早前朱肜已经给耿鹄陈说过姚苌不可替代,大事绝不可脱离姚苌而能妥当地推进,听姚苌这么决绝地说,耿鹄心中猫抓一般,他望向胡图澄,问道:“师尊,你觉得如何”
胡图澄对这个问题早有了定见,姚玉茹从未来的某个时刻回来了,自己却没回来,自己一定是死在了那儿,他对那别一时处的自己毫无感情,但对此时此地的姚玉茹怀着莫大的忧惧,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