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没有恐惧的事,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吕光语气苦涩地说道。
“父亲,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做出不利弟弟们的事情。”吕纂说道,他心里堵着有些难受,简直想要张牙舞爪,可一点儿也不敢流露出来。
“苻坚也会在这上面纠结,他也会对他的儿子们说同样的话,对苻丕说这样的话,对苻宏说那样的话,都不外如此,但是……”吕光说着,语调越来越低沉,最后停了下来。
“父亲,不管怎么说,阳平公大概是死在了红柳大营,这件事接下来会如何,我们该怎么办”吕纂觉得父子间的对话已经偏离了正规,他出言纠正回来。
吕光好一会儿没说话,这一天来他一直在回想事情发生时的情景,他选择往自己的营垒逃跑,而不是冲进苻融的大帐查看究竟,这是对还是错也许姚苌骑队企图捕捉或杀死自己的行为可以证明自己当时的选择是对的,但要是他没跑呢毫无疑问,李准和朱肜所率领的内侍营不会容许姚苌来捕杀自己,毕竟整个大营是凉州军控制下的,那样自己就可以在更好的位置上查看苻融的状况,不至于他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父亲……”吕纂又提醒了他一声,吕光这才回过神来,说
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发展,征西域的事大约要停下来。或许苻宏会做调查,他大概会站在我这边,但,如果要我回长安接受讯问,我……我打算效法李广。”
吕光又给吕纂出了个难题,他知道李广是谁,但并不知道所谓效法李广指的是什么,他有些心跳加速地想,难道历史上李广遇到类似的事情后起兵反叛朝廷了似乎没听说这人成功了啊,那父亲说效法李广岂不是晦气得很
吕宝在一边语带责备地说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怎么能效法李广!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吕光刻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我说效法李广,是说我没心肠同长安那帮人辩白是非,犹如李广不愿同刀笔吏争辩,重点在于不奉旨。我不会像李广那样自杀了事,我要留在凉州,凉州是个好地方,但我也不反,我不会像苻法那样坐以待毙,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公然作乱。”
吕纂听了,心砰砰地跳起来,他有些不解其意,但又觉得都懂了,他心中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又不知道该从何发力。另一边吕宝似乎也吃了一惊,闭口不再说话。
一个斥候从前面飞快地跑来在吕光马前停下,拱手禀告说道:“将军,前面三里处就是横山隘口,地势险要,我们要搜索完地形,需要后面大队停下来。”
吕光略微沉吟,说道:“不搜索了,快速通过。”
“我们不差这一时三刻,我看还是等等吧,哥哥。”吕宝在一旁恳切地说道。
“传令下去,令所有人以戒备队形快速通过横山隘口。”吕光没搭理弟弟,直接下令说道。他身后一名军官立即领命朝前队奔去。
“昨天的事情是超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