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你的,也许我们就该这样,慢慢地疏远。”姚玉茹说得平静,她重新回到先前来到此处等待张延通过时的状态中,“胡图澄给了我一个提议,这个提议据说能让我从姚苌的手中挽救赤亭戎,可以改变所有错误,看起来很好,我应该接受他的提议的。但我不信任他。”
“赫连琴提到过这个,我们还以为你会接受。”张延终于找到话说,干巴巴地说;他太紧张了,全没留意到姚玉茹“改变所有错误”这几个字所可能代表的意义。
“我很踌躇,也许我不该来找你,但还是来了。”姚玉茹的声音变得更轻,“你是我信赖的人,始终都是。”
“你要我做什么”张延声音有些发抖。
“我依然要赶去姑臧阻止姚苌,这件事会很难,我想要你在我的身边。”姚玉茹的语调轻柔,隐藏着几乎听不出来的哭泣,“你会么”
“我会。”张延脱口而出,心跳如雷。
姚玉茹调转马头,和张延并肩,问道:“我们真的射死了那只老虎么,还是那只是我们的想象”
张延的心猛的跳了一下,想起姚玉茹额头上的爪痕来,他明明见到的,第二天还有,但到榆中一夜过后,就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了。他喃喃地说道:“我们怎么会做同一个梦呢”
“有时候就是会的啊。”姚玉茹毫无意义地这么回答,有些傻傻地微笑着。
“那么,我们,你的意思是我们俩,还是所有人
,包括赫连琴、郑柯,还有宋衍和聂沫此时都在榆中,我们要怎么去阻止姚苌”张延回到现实中,问道。
姚玉茹脸色的笑容僵住,有些不太自然,她催动马匹朝前走去,想了想,才说道:“我情愿是我们两个,但,”她左右为难,说不下去,就这么停下来。
张延打马跟上她,身为墨家子弟,他也觉得此事十分为难,令人情不自禁想要躲避,躲得一时是一时。
两人骑着马,并肩穿出山林,山林外不远处赫连琴和郑柯一脸惊讶地望着他们。
赫连琴首先打马迎上来,赶到姚玉茹身边,和她并肩而行,说道:“玉茹姐,我找你来着,你怎么在这里”
她先前和郑柯一起骑马行在张延两侧,在某个岔路忽然失去张延的踪影,大为惊骇,四处遍找不得,才和郑柯一起穿出林子,在空地商讨接下来是好,还没着落,却见张延和姚玉茹并肩从林中出来,心中顿时明白是姚玉茹使了什么障眼的法子,为的是要和张延单独相处说些什么,心里顿时一沉,又有些酸楚。但她生性豁达,遇事总主动迎上,绝不会让自己陷于泥淖的情势当中。
她问姚玉茹的话语调平缓,姚玉茹却听出埋怨和失望来。她对赫连琴微笑,说道:“我并不是有意要藏起来的。”
赫连琴目光越过姚玉茹,看看张延,轻轻叹息,说道:“这下好了,你们能好好地说话就好了。”
她口中连说了两个好了,语调却一点欢欣都没有。张延和姚玉茹各自听了,都觉得心中既惊又沉甸甸的。郑柯似懂非懂,稍感纳闷,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天色已微微发白,四人一起回到城中墨家弟子住下的院子,才在院外栓好马匹,院门便打开,一个少女开门迎出来,正是毛玉儿。她先前在院子里听见马蹄声音比三匹多,心中已忐忑,出来见回来果然是四人,姚玉茹也在其中,心中顿时如打翻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