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嘴唇动了几动,却没说出话来,像是极为为难,又像是还有所顾忌,不肯说出来。
赫连琴说道:“玉茹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如果说天底下还有无私助人,不惧牺牲的人,那就是墨家子弟了。”
姚玉茹仍是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给自己出了个难题,我想要从姚苌手中救下赤亭戎,不让他在榆中征走兵,不全族改信知教;可我同时又发了一个宏愿,要在这个过程中不要再死一个人。可是我想来想去,想不出有这样的法子来。我不要你们为了这件事去杀任何人,或者被杀。”
她先前在姚苌面前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排除了胡图澄的,而胡图澄主动示好,给她了一个极有诱惑的选择,虽然那个选择仍然是指向要杀一个人,但在她未做这个选择之前,连胡图澄也排除在外了。
赫连琴和张延听了,不由面面相觑,都觉得要对抗姚苌已经是极难,穷极一切手段或许可以勉强达成,但不死一人则是自设桎梏,绝无可能之事。
“现在云中邬的羯人大概很快就要搬空,不然你带着愿意跟你走的戎人部众,迁往云中邬。姚苌找不到云中邬,找到也攻不进来,是一个保全的去处。只是云中邬体量不大,容纳人数有限,大约以一千人为限,这是个为难处。”张延说道。
赫连琴接口
说道:“前年我师父和师伯在谋划扩展云中邬范围的举措,但范围只是稍稍扩大,而云中邬的坚固程度就降低很多,这事似乎不太可行。”
姚玉茹和两人这么对谈少许,脸上惫态已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