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令刘裕采摘了果实,不会有人怀疑。这样的相互奥援,可遇不可求。”
“唔……这听起来很好,但如果真这么做,好像是你让我就这么放过你,而我就傻乎乎地遵从了。”
“刁兄,我的把柄始终握在你手中,你不必急于一时兑现,筹码等得越久,兑换得可以越多,建康的无赖儿刘裕和北府军谢玄将军的亲卫刘裕可不一样,今后还会更加不同。”刘裕说得自信又有分寸,并非倨傲,倒好像是商人在卖自己手中的奇货。
刁逵稍微犹豫,他似是已经被说服,然而口中还是说道:“我如果这样就被你的言语说服,未免太愚蠢了。”
刘裕强笑一下,说道:“我现在两手空空,除了口头的承诺,什么也没法给刁兄。”
刁逵心中承认这一点,也为此而忧愁,情不自禁地将右手手指放进口中咬啮。两人虽然不算在对峙着,可刁逵不肯让,刘裕也差不多技穷。
“我愿与刁兄结下兄弟之盟,”刘裕调节了情绪,让自己振作起来,郑重地说道:“背盟者不祥,我刘裕有家有室,有母有弟,这应该足以使刁兄放心了。”
“不,”刁逵初时觉得这仍然是刘裕的口头伎俩,脱口而出地拒绝,随即便觉得这是极好的肘掣之策,自己决计不会拿刘裕当兄弟,但如果有这么一层关系,也形同给刘裕加了一层枷锁,有什么不好
他语气一转,接着说道:“结义都是三人,我们却只有两人,这该如何是好”
他口中这么问,心中实则先已经有了主意,他指着门外说道:“刚刚屋里那人,你自然不怀疑是我的人,我也不当他是你的人,他对于我们,不存什么成见和偏爱,我们就拉他入伙,仿效当年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结为异姓的兄弟,你看如何”
刘裕听了一愣,忍不住便要大笑,又觉得大怒,两下冲抵了,只觉得心中一片空荡荡的冲淡。先前他曾经提议和王谧与端木宏结为兄弟,这事因当时王谧消极便算了,没想到几天之后,由自己提起结拜兄弟来做缓兵之计,而刁逵居然同意,却又拉进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凑数,举天之下再没有比这更啼笑皆非的事情。
他假作思忖一下,才说道:“这和前面说的我们没关系,旁人才不疑的相互奥援之策矛盾了。”
“如果是兄弟之盟,我也就知足,不必指望那个了。”
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