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决定就定下来,还是应该交付黑豆投壶来表决,这本身也需要有个裁决人才好,但我们这儿,谁可以做这个裁决呢”王道及说道,他望向孙泰旁边的何海,“不知道杜师公是不是愿意。”
孙泰顺着王道及的目光,也侧身望向何海,说道:“杜师公,道及信任你,你就来做这个仲裁好了,我们都信你不会偏心。”
何海略作思忖,开口说道:“黑豆投壶当然最能体现此刻岛上多数人的意志,但如果这个意志和我们在座的人相拂,难道我们这些最早上岛,引领他们来此的人反而要收束原本的意志而随波逐流么我当然是希望重大决策就由在座各位商讨决定就对了,黑豆的机制,我素来是反对的。”
他这话一出,孙泰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勉强笑着说道:“如果不以黑豆的机制,那么所谓在座,怜之年幼,才刚刚进入实务,也不算最早上岛的人。”
王道及声色不动,说道:“他当然是不算的,只是留在这里做我的参谋,也不必把他赶走吧。”
“如果是这样,那我和陈琨……”孙泰稍微赔笑着说,并且停在这里,他没说也等于说出了,他和陈琨便占了决策层中的两票,不论什么事,当然都是他会赢。
“杜师公在岛上的德高望重,也是最早上岛的人之一,他应该
参与进来。”王道及说道。
“杜师公刚刚做了裁决,总不能既做裁决,又参与到具体的决策中来吧。”孙泰有些语气发僵地说道。
“有何不可呢”
“杜师公,你看……”孙泰又转向何海,略有些乞怜地说道。
“我的确不该参与进来。”何海面带苦涩,但语气并不那么肯定,好像只是王道及这个安排下的某种未得获准的推辞。
他们这是在为前不久从上清营返回的一条船所带来的讯息而争执不下。
上清营是两年前派往夷洲的探险船队在夷洲所建的前进营地,共有十条船六百多军民,一边向内陆探险,一边加固营地做长久生息之所。但这一支耗费最大的船队离开甬东岛之后不久,孙泰就对面向海上的探索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