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门外又聚了不少人,看热闹地,有人说,老校场要按规矩摆擂台了,日本浪人又想在咱五槐这地面耍威风。
一班摆摊卖吃食地,听说赖三爷出头了,也没用招呼,就带上家伙到老校场助拳了。
北槐山南麓一处高地上,一个拿着通话器的人,忙着给某某人报情况:“山中支次郎已被围住,当地有身份不明的人抢人,情况复杂,需要增援!”
由南而北,通往五槐市区的公路上,急驰着三辆遮掩了牌子的越野车,车里全是穿了便装的战士。
三辆越野车过了南槐山的盘山公路,加速驰向五槐市二道街。车上有相当先进的车载通信电台,可以随时跟分散在不同地域的战士联络。
这是大任务无疑了
还是秘密地,不能暴露身份。
老校场周围挂上了二十多盏马灯,有几个人还摆上了瓜子、香烟。肃杀的气氛没有了,三位年龄比赖三爷还大的老哥们儿,坐在自提的长条板凳上,叭滋叭滋地制抽着旱烟袋,完全是吃瓜群众不怕事儿大的姿态。
当年敢跟东洋浪人硬杠过的主儿,就是真上也不怕,谁怕谁啊,二道街这地面,还是一帮老弟兄说了算。
“有种地跟老子单挑!”一个青壮爷们儿挺着胸脯下场了,对着那6个戏装打扮的人,气势上绝对占上风。
那位关公脸没辙了。刚刚还觉得,自己这一方来了6个人,拿住那个山中支次郎没什么问题,这一转眼的功夫,光吃瓜地就多出了五六十号人。
另外一些就不是吃瓜了,明晃晃地带着家伙。
好胆!不怕死。
还有个什么洪爷,哪儿冒出来的洪爷。战前侦察,没听说五槐二道街有个洪爷,那什么赖三儿,倒是有些名气,可已经过气了,有点儿名堂地就是那几个北黑子,差不多能有七八个人的样子,干过几次架,占了几个地面摆烧烤摊儿。
几个混混而已,没什么战斗力。
“请洪爷说话。”赖三儿很场面的朝老兄弟们抱了抱拳,又看了看那位关公脸,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不知兄弟是在哪条道上混地,今儿个,咱可不是为了争什么地盘,有个事儿,应该让你知道,东洋鬼子偷了咱升阳观道爷的东西,你们找的那人,就牵扯上了,这茬子可硬着呢。”
“硬你娘地硬,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地,就你们也敢”对面一个三花脸开腔了,“别扯江湖上那一套,一帮落伍的老东西,自己找死!你当我们猛……”
三花脸旁边那丑婆子装扮的拐了他一下,示意不要暴露身份。
叶绍洪出声说话:“各位有任务,那太不好意思了,咱们这,二道街的兄弟,肯定要保下骡子这人,不管你们什么来头,想拿人,打过才知道。”
叶绍洪往前走了几步,让那位出场的青壮爷们儿退到了后面。
“洪爷说话硬气!”
“就服洪爷!”
“咱二道街,洪爷的话,谁敢说特么二话,老子弄死他!”
造势开始,兄弟伙还没跟洪爷套上交情,场面话可撂得响亮。本来是一帮摆摊做小生意地,大场面没经历过,只知道出过几次头地赖三爷够义气,赖三爷抬出了洪爷,那辈份在这儿呢,众人拾柴的话就跟上了,一点儿也不含糊地给洪爷抬轿子。
好兄弟,讲义气。不过,义气这东西,不好随便乱讲,要真是碰上硬茬子,没准儿命就送上了。
“要单挑,还是一起上!”叶绍洪又摞出了一句。这一句,那六位咋一听,还没咂么出味儿来。
却把赖三儿惊着了,小声问陶毅:“洪爷来真地”
陶毅脖子一梗,“我洪哥从来都是实打实地,不说二话,就这几个人,还没在洪哥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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