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无梦。
几个小时之后,已是晌午,陈越呆呆地坐在床头,心中一片怅然。
思艺,你还是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陈越下了床,往外面走去,一眼便看见绑在木头桩子旁边的刘国才。
他仍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浑身溅满了泥浆,此刻正歪着头酣睡着,还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这人还真是生命力顽强,都这个份上了还能睡得着觉。
陈越想着,看得出屠夫给他身上捆的绳子可一点都不含糊,结结实实的。便放心地走出屋。
屠夫他们都没在家,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陈越正想着,一出门便见屠夫满头大汗拎着一袋菜回来了。
“嘿,你醒了”屠夫一见陈越,嘴一咧显得很热情。
陈越点点头:“你这是去买菜了”
“是啊,给你做顿好的!”屠夫黝黑的脸上洋溢着兴奋。
陈越有些感动,一边随屠夫进屋去,一边与他闲聊着:“你这边买菜要去哪里买”
“邻村!”
“洪福村吗,可一点都不近呢。”
“没事!”屠夫把菜撂在案板上,看着呼呼大睡的刘国才,抬脚就踹了过去,“还睡猪一样!”
刘国才冷不防被人踢了一脚,昏头昏脑地睁开眼,擦着口水东张西望,当他看到屠夫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时,一个激灵清醒了。
“陈越,你有什么事想问的就接着问,我去做饭。”
屠夫说着,便从袋子里一一把菜拿出来。
刘国才一听屠夫要做饭,双眼冒光:“蛮哥,时隔这么久你终于又要下厨了”
屠夫白了他一眼,随手把刚掰下来的尖椒蒂甩在刘国才的脸上:“关你屁事!”
谁成想尖椒蒂不偏不倚砸在刘国才那只肿胀的眼睛上,他顿时又辣又痛地倒吸起气来。
“嘶……辣辣辣……疼疼疼……”刘国才胖胖的身体晃动着,眯着眼睛流眼泪,然而他的手脚都被绑着,只能靠流眼泪慢慢把辣度冲下来。
陈越看着他,内心丝毫没有同情,冷声问道:“你都对赵思艺做了些什么”
即便刘国才现在并没有完全承认图画都出自于他之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图画里的内容都是真实的。
而刘国才这个畜牲对一个小女孩都能下得去手,那是不是对赵思艺……
陈越一想到这些,胸口就发紧,就恨不得把刘国才物理阉割了,让他一辈子都为自己的兽行赎罪。
有屠夫在一旁盯着,刘国才不敢撒谎。
“我……我对小赵老师是有那么点意思……”
“有那么一点”陈越黑着脸,厉声问道。
“呃……我一直在这山沟子里面,别说美女了,就连女人都见不着。突然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出现在我面前,我当然激动了。”
陈越攥紧双拳,忍着把刘国才打的头破血流的冲动,听他继续说。
“我问过小赵愿不愿意跟我,人家不愿意啊,她说她有对象,毕业了就结婚。”刘国才说着,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陈越。
继续说道:“那人家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是吧……”
“你没强求过”陈越眯起眼睛,提起屠夫的大砍刀,在刘国才两腿之间比划着。
刘国才吓得一个激灵,磨蹭着往犄角旮旯里躲:“强迫过,强迫过!”
“强迫过”陈越的脸更黑了,忍不住手一动,只听刘国才的裤子“呲啦”一声,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右大腿根。
刘国才两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冰凉的刀刃触感过于真实,不停触碰着刘国才的心里防线。
这会儿陈越割的他的大腿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照那玩意儿去了!
那玩意儿虽然也没啥用了,可有总比没有好!
刘国才鼻涕眼泪一齐下,把什么都招了:“没强迫过也不行,强迫过也不行,你到底要让我说啥我跟你们说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