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萧平和,是为了林缈。
一次是萧老,也是为了林缈。
一次,是林缈本人。
清脆的响声第二次落下。
林缈耳膜发颤,脑子里嗡嗡白了一片。
萧彦慢条斯理的收拢着巴掌,形成一个拳头从她的脸颊放了下来,最后垂在身侧。
他说:“疼吗”
太阳穴突跳的刺痛,精神在混乱的心绪中放空,那一巴掌打下去,连心口都是凉意。
瞳孔里的光晕越发朦胧,林缈咬着牙死死压着泪意,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浮了上来,在眸子前聚成水雾,她不敢眨眼。
生怕触动了泪水,会砸落在地面。
她垂着下巴,怒气反笑,“萧彦,打完了可以走了。”
不想在他面前哭泣,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软弱。
明明浑身都是刺,此时此刻却怎么也竖不起来。
萧彦握着的拳头在她的肩膀伸开,手上的力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林缈半仰着下巴,瞳里的水汽和颊上的红印落在萧彦眼底。
她看到他有些错愕。
仿佛是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
手指慢慢往上抬,微触到一颊的红肿,林缈猛的躲开,死含着那股摇摇欲坠挂在睫上的泪,“别碰我!”
她的厌恶强烈,掩藏不住的悲愤。
萧彦的手停住,微颤。
“你早就想跟我摊牌了吧”他从鼻腔里发出轻笑,轻的难以辨认,“我跟你说的话许下的承诺努力去猜你的喜好,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你。”
那滴泪终究是挂不住了。
从睫尖轻落,划破弥漫在空气的伤痛,重重的砸在手背,滚烫灼热。
萧彦咽下心口反噬上来的气,声带撕裂般的难抑悲愤,“这些...对你来说是什么”
他看着她掉眼泪。
却觉得自己明明要痛多了。
林缈昂着下巴,唇瓣惨白无色,她的瞳孔失了焦距般空洞,“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给的那些在我眼里...”萧彦捏着肩的手青筋突起。
她含着微笑,一字一字生怕他听的不清楚,又故意压过脑袋,靠近他耳畔,“都是垃圾。”
空气是暖的,酒店房间空调的暖风呼呼往外吹着。
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凉。
萧彦按出血的伤口浸上他的手心,湿润与粘腻沾染着。
林缈的话仿佛带着空荡的回音,穿透耳膜直达心口,他目光霎时阴寒。
手腕稍一使力,她半个身子失了重往后倒了过去,萧彦面如死灰的脸逐渐模糊,不待三秒,他跟着压了下去。
掠夺般的撕扯开衣物的领子,仅剩的力气压在心间,灌入手心,拼死拉下浸了血的衣物。
一只手死扳着林缈的下巴,笔直的双腿压在她的膝盖上。
骨头碰撞着骨头的痛他仿佛毫不知晓,自顾自的啃咬着肌肤吮吸着上面的味道,林缈呜咽着捶打在他的肩头,“混蛋!”
她彻底惹怒了他。
也预见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萧彦忘记了她的伤,死扯着卫衣卷着几缕头发扔在地上。
喘息中漾起暧昧与愤恨。
他的吻落遍全身,似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烙痕。
精神涣散,迷离之际。
萧彦扳过林缈埋在枕头里的脸,双目染着蚀骨的痛恨,“叫我的名字!”
她咬上他的手,血溢进齿间。
那晚他只循环反复听到林缈在骂他混蛋,她骂的激动了,便哽着嗓子啜泣着闭上眸子。
染上媚色的脸很快昏沉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一场阴雨将林缈从噩梦中叫醒,她满头的冷汗,室内的平静一度让人恍惚,恍惚的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
头发被揽着压在右肩。
房间里安静的除了她的呼吸再无其他,身旁的位置已经凉了。
如果不是那浑身的紫青色痕迹,一切平静的真像一阵风。
从浴室洗了澡出来,每一寸皮肤都是沐浴露的香气,镜子里那些痕迹又是真的存在。
林缈扶着洗手台,无力的望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