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兄……”雩思望了望仪怀,又望了望允谚,翼翼地。
“呵。”允谚暖洋洋地一笑,拉了拉雩思的衣襟,一同向前去了。
三人说着话,已离了赏春抱夏等处,再过殢香坞,便是叙月廊了。远远地看到沁霓河上泛着五色的粼波,花木掩映间,愈似洞天弥霞,漱洗晶莹。舫后笙箫已在调试,丝管靡靡,花香沉醉,月纹度水而来,横陈兰桨下,皎皎莹腻。
那内监将三人引至一花荫宜人处,恭请道,“殿下,公子,三位就在此坐吧。那边是恪郡王一家和商王府中的几位小殿下。”
原来这叙月廊虽名为廊,实是一带画栋迤逦的长厅,满地铺着笔意典雅的花木内画花砖,廊周桂树成阴,远近地隐隐地听得流水淙吟,与荟锦轩东西相对,中间嵌着沁霓河,良宵花月,恰共此沉绵。
那边恪郡王夫妇并允谧允谐等向这边微微颔首,遥以致意。这边三人亦是浅笑以应,仪怀侧过头半合起眼去听那清水流石声,悠悠渺梦,一时捱过。
一时间,水上歌吹缓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恰听你良辰畔,卿卿耳语,向那天飞去,长天,雁去。曾听得塞雁惊行,不论其他,何曾知这楼中人,空结了怨慕,三春三秋。”
“这演的,小楼吹彻玉笙寒吧。”雩思摇了摇扇子,淡淡地说道。
“这般怀人的调子,果有秋意呢。”仪怀噙雪一笑,接道。
“这是秋笙素的声音吧”
“不是,这声腔似是秋月丹的,他向来是习女声的。”
“原来如此,我好似是见过他的,没大留意。那一会儿娉婷出场的,总不见得会是他吧,呵。”
“且看着不就知道了么,呵。”
那边桌上也议论了起来,只见沈长馨微张着秀颈,盯着那被五色霓光映得潋滟如幻的水面。晗儿抱在乳母怀中,亦是专心一意地望着河上,稚眼留真。管弦愈停愈出,揉吟顿挫,飘落向烛心,蓦地一恍,定睛又复晶明。
如此烟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