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已看尽一切,更划刻在心。她低低地一哼,眼中阴怨更甚。
“太后娘娘,您说,苗婕妤的事要等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来才能发落,这会儿总该可以了吧。”赵云瑶思量再三,方斜谄着身子,扭捏道。她话才毕,便被女儿疾利投来的目光一吓,胆缩了半截。
“呵。”绾绾轻嗔一笑,不知为何,却天然烂漫。引得徐照玑愈发嫉恨,她长甲一抓,湘楠案上的凤丝锁金锦立时花了丝。
徐照玑思想片刻,仍是忍不过,气横道:“皇后娘娘,您笑什么啊”
绾绾抬手抚了抚玉钗,潋滟一粲,将要言语,又悠悠地一顿,懒与徐照玑多话。她轻转过蛾首,向刘娥道:“母后,今日大长公主和帝姬怎地来了”
徐照玑才讨了个无趣,此刻自然要抢着彰显:“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幸而尹顺容临终之言都被我同母亲听见了,否则,岂不石沉大海,不了了之了。”
绾绾早有预感,兮容多舛,必与尹沐英有关,听徐照玑这么说,也不意外,只是有些疑惑。故又问道:“母后,尚宫局来报,尹顺容是昨天夜里病殁的,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啊”
刘娥不假思索道:“尚宫局的人说的也不错,尹顺容是病殁的。可巧也是数日前大长公主带帝姬入宫时同尹顺容在发生了口角,帝姬不慎推伤了她,哀家这才知道,尹顺容染了肺病,已是病入膏肓了。”
“那……”绾绾还想问什么,却是云舒会意,俯身解释道:“皇后娘娘,尹顺容同大长公主和帝姬说,苗婕妤与睿思殿的温统领有染。此事干系重大,太后娘娘吩咐的,未彻查之前,不宜泄露出去。”
“姑姑也糊涂了!”徐照玑总是不肯安分的:“尹顺容同那贱人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况尹顺容还有证据,那贱人亲笔的书信,情词蜜意,好不羞人啊。”说着,徐照玑双眼幽约地一低,显出眼帘间长长的一抹红胭,泣诉哀凉。
“竟是他们么……”绾绾细想从前诸般行迹,一时恍了神,故忘了分辩当前。
毓琳浅笑着,好言道:“帝姬说话还该加些小心,毕竟,是在太后娘娘的面前。婕妤贵为宫中嫔御,事态未明,帝姬不该以言语侮之啊。”
“哼!贵妃娘娘倒要替那贱人……”
徐照玑语声未毕,便被刘娥凌厉的一瞥逼退了回去。她受惊似地一缩,噤住了声,再不敢妄言了。
云舒又道:“帝姬所说的那封信,笔迹稚嫩,出自幼童之手,并不能定为苗婕妤的笔迹。是非对错,还该再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