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光很想帮这位小老乡一把,可他又不敢做得太明显,怕别人会因此讲闲话,故而他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不,李伯伯。我还是住出去吧。这一年我自己也攒了点钱,租间小房子还是可以的。”
记得那天自己是这样跟李伯伯说的。他会相信自己的话吗
湘红住进那间小房子已有一个多月了,她第一次有种心虚的感觉。她想大概是刚才那些人的话刺激了她的某根神经吧。
思绪一乱,湘红剩下的那点工作做得挺费力。当她好不容易收拾好刚打印完毕的文件,准备回去时,窗外一声炸雷惊得她打了个哆嗦。接着便是瓢泼大雨,弄得湘红只好重新坐下来发呆。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
“是麦大伯”
湘红惊喜地在心里喊道,同时拎起小包,飞也似的来到走廊。走廊上光线昏暗,但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白发上闪烁着水珠的麦大伯。
“走吧,我坐出租车过来的。”
麦大伯说着伸手揽住了湘红的腰,动作亲昵而又自然,并且全无邪气。湘红也不忸怩,她觉得麦大伯就象自己父亲似的。
这是辆上半身红下半身白的出租车,比较新,开起来很轻快。湘红坐在麦大伯身边,看着窗外模糊一片的街景,心内又浮现出暗夜时经常潜上来的一丝刻毒。
麦大伯,你的皇冠车坏了吗为什么要坐这个车
湘红天真的发问让麦大伯发窘。自从上月湘红离开他家后,他的心思就被这个女孩子带走了大半。有时连他自己也感到这种现象不正常,甚至很可怕,因为那种思绪正以疯狂的速度在他心田滋生、蔓延,让他既无从解释又无从防备。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湘红离开他家后的一个礼拜内心情郁燥,并且忽发奇想地以每月一百五十元钱的租金为湘红在师大后面租了间房子。当他在饭店找到当班的湘红、嗫嚅着请湘红搬到那儿去住时,湘红突然感到眼前一亮,几天来一直纠缠于心的那团乱麻也蓦地理顺了。
她终于知道她该怎么办了!
就这样,湘红回去对李明光说她有租屋的能力,李明光想想她每月有二百七、八十元收入,收支基本上差不多,故而一口同意湘红搬出。讲老实话,由于他老婆近来经常在枕边呷醋,他也巴不得湘红早些走。这并非说他不喜欢湘红,问题在于湘红对他来讲就象一朵鲜艳但又不知是否可食的蘑菇,他不能为她而冒险。不过,有适当的机会他也不忘表现他的好感。那天湘红搬家,还是他出的劳力。堂堂一个大经理,硬是为湘红拖地、扫墙忙乎了大半天。最后走时,李明光终于壮起胆子捏了捏湘红迷人的圆胳膊。
“你看起来苗条,实际上蛮多肉嘛!”
湘红认识李明光半年多了,这是她听见李明光说的最带色彩的一句话。
原来他也会看女人嘛,平常倒正儿八经的。湘红现在对男人没什么好看法。她觉得男人尽管各有各的不同,但一旦涉及到女人了,其本质都一样,只不过有的赤裸一些有的隐蔽一些罢了。
当然,她的这些想法绝对不外露。相反的,在经历过小赵与麦芒之后,她在外表上反比以前显得天真、纯洁多了。有时她躲在这层面具背后看戏,她觉得很有趣。因为戴着面具的她竟能博得比先前精光显现时更多的男人的赞美。或许麦老头最近的痴迷也跟这个面具有关
雨越下越大了,湘红打量着这个撑伞走在她身边,象母鸡一样护卫着她的麦大伯、她心里的麦老头时,唇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林哪,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