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红也撒起了泼。麦芒朝她扮了个难看的鬼脸后,用种相当不屑的口吻说:
“这个还用得着我说吗你吃那碗的,什么不明白”
麦芒那神气,好象拿准了湘红就是妓女似的,气得湘红差点赏了他一个耳光。不过,她的手才举起来,那晚上被她打过一次的麦芒就拦腰抱住了她。
“你放开我!放开!流氓!”
湘红拍打着麦芒厚实的双肩,拼命地挣扎着。可不知为什么,她骂时的声音却不大,呢呢喃喃的,既透露着恐惧、紧张,又似乎夹杂了几许期盼与兴奋。就在这样的钳制与反抗中,麦芒将她抱进了房间。
“臭x,我喜欢你。”
麦芒骂了句粗话,尔后壮实的躯体压在湘红身上,开始狂热地亲吻湘红。湘红虽然被他撩拨得有些春情荡漾,然而那种被侮辱的感觉却使她淌下了屈辱的泪水。
“你再不放开我,我喊了!”
麦芒非但没放手,反而变本加厉。就在湘红挣扎之时,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接着传来麦全新麦厅长气恼的吼声:
麦芒,你干什么
麦芒弓般绷直的身体突然软下来。她顺势躺进被子里,被子蒙住了脑袋,不见父亲的面。
屈辱、羞愧、愤怒的潮水在湘红心中涌动。她抽泣着于是好衣服、头发,走到门口。
小林,对不起!
麦全新麦厅长为儿子的行为而抱歉。湘红只知道哭,麦全新也不知该说什么,迈着重重的脚步进了房间,接着便从房里传出他粗重的骂声。
湘红渐渐止住了哭声,回房收拾东西要走。这时麦全新过来劝她留下:骂了麦芒,他再也不敢犯浑了。你要是不想在我家做,我给你介绍份工作。
湘红猜麦全新怕她气愤难耐,会把麦欺负她的事情传出去,到时于麦芒可是大大的不利,不如先用点甜头封住她的嘴。湘红心想这个家她是不能呆了,麦厅长能介绍工作当然再好不过,但她又不想表现出心内的兴奋,仍抽答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勉强同意去麦全新介绍的公司工作。
一个月后,湘红辞掉了饭店的临时工,到省外贸厅下属的某个公司当起了打字员。这份差使不坏,据说原先的打字员还是某位小头头的亲戚。对于湘红的到来,公司里的人没有过多的议论,因为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女崽子肯定有本事才能进来。”
这是他们一致的心理。不过,当他们得知湘红原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农家女时,看法又变了。
“……不得了,这女崽子好结棍(好棒),找到了大靠山了吧听说……”
以下的话可想而知。湘红根本不予理会,如果说初从楝花风出来时她求的是荣华,现在这荣华也只能成为她向这个世界复仇的手段之一。告别父母短短一年间,湘红觉得自己已从原来的白布染成了黑布,再也没有可能恢复当日的无瑕了,这无疑是她生命中的悲哀。可这悲哀她又能向谁诉说她只有象埋种子似的将它深埋在心里,还得时时刻刻防止它发芽。因为自从麦芒占有她之后,她的心就彻底碎了,并且从裂缝中诞生了一棵有毒的藤蔓。这棵藤蔓宛如蛇的躯体,天天盘踞在她的脑海,同时用一种尖锐细微的声音促使她向这个世界释放自身的仇恨。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湘红觉得自己已死去,活着的部份也不过是架复仇机器罢了。在这种状态下,她又如何会有闲心去注意别人的风言风语
“听说你租了间房子一个月多少钱”
办公室有位好事的女人,时常问些诸如此类的问题。湘红先还敷衍了几句,有一天她终于被逼得发燥,不由把眼一瞪,吓得那个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