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嗯”了两声之后,抓起张报纸看了几分钟,末了还是放下报纸,叹口气说:
“你麦阿姨的脾气你习惯吗”
“麦阿姨哦,明白了,你是说白阿姨,对吧白阿姨很有修养,很有风度,人也挺年轻的,我蛮喜欢她的。”
湘戏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的确有些避实就虚,麦大伯难怪要表示不满了:
“湘红,这是真心话吗年轻人,骨头要硬些,不要怕讲了真话别人不高兴,其实再喜欢恭维的人有时也是想听听真话的。”
麦大伯说罢不等湘红回答,便开始用一种玩笑的口吻嘲弄白阿姨的洁癖。
“……这么多年了,我白天从来都不准进她的房间。谁要是穿着上班的衣服进了她的房间坐了她的床,她肯定会把床单被子全部洗掉,哪怕外面下大雨也照洗不误。有一天我在家,总不被她弄得洗了将近二十次手,嗐,手指都被水泡得发潮了,真是让我哭笑不得。以前那些阿姨,基本上是被她吓走的。象你这样不怕挑剔的人我很少见到。”
麦大伯微微地摇起了头,不知是否定白阿姨的洁癖还是委婉地表示对湘红的失望,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时此刻的麦大伯在这个问题上非常需要支持和共鸣。湘红当然很想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可她又怕一时的附和会造成风波,麦大伯再怎么说总是白阿姨的丈夫,在他面前,湘红最好当一个具有良好态度的倾听者。湘红下意识地这样做了,结果正如湘红所料,既满足了麦大伯发牢骚抑或演说的欲望,同时又维护了她自己作为一个温柔少女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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