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股难以言说的酸楚。我哪辈子能有这样一间优雅漂亮的房子呢湘红不得不使劲地眨动那双美丽的眼睛,免得让白衣绣看出她的心事。只要白衣绣看不出她的羡慕甚或妒嫉,她俩就暂时还是平等的,起码从表面看是如此。
“你越长越洋气了。”
白衣绣只吃了小半片瓜,就开始打量她,打量了半天,才徐徐吐出这么句话来。湘红望着她笑了。同学毕竟是同学,没那么的俗套与势利,并且彼此从不吝啬赞语,白衣绣尤其不。尽管她长得很漂亮,但她似乎更欣赏别人的姿色,只要别人有一点优势她都能准确认识到,有时还会当面提醒,生怕别人会不知道并由此造成浪费什么的。由此可见,她是个大度的女人。如今她再次体现了她的大度,使湘红失重的心理从中得到了几丝平衡。
“湘红,说一句话你不要生气,你现在这样子真可以说是明珠暗投呐。啧啧,太可惜了。你要是在大学里,保险可以当校花。”
白衣绣凝视着她,频频摇头,眼神里有真正的痛惜。几年不见,湘红发现她变得开朗多了。原先在青云镇时的冷漠孤傲仿佛随着那些逝去的岁月一起消失了。如今的白衣绣一步一笑都流露出顺畅,只是这顺畅时时的会被眉宇间浮起的几许闲愁破坏。她也有值得发愁的事么湘红有点儿难以理解。
白衣绣自然不明白她的心事,只知道是自己的话惹得她伤心了,忙不迭地搬出自己近年来照的照片给她看。湘红一本一本地翻着,眼前出现的却不是白衣绣神采飞扬的身影,而是自己孤苦凄的惨景,那股压抑多时的伤感终于冲破了理智的樊篱,成了决堤而出的溪水,汩汩地洒了她一衣襟。当她抬头拭泪时,却发现屋内只有她一人。她慢慢地冷静下来,内心非常感激白衣绣的明智与体贴。假若白衣绣不走,又假若她再赔上几句温暖的与抚慰的话,湘红将会哭得昏天黑地,几年来所受的委屈也将絮絮而出,这样她固然会得到发泄后一时的轻松,留在记忆里的却只能是痛苦与后悔。她太高傲了,根本不习惯别人的劝慰,而白衣绣知她,故而才会悄然离去,为的是好让她平静下来。
由于湘红这一哭,白衣绣不敢多提自己在学校的事,转而问起湘红的近况,湘红拣主要的说了,两人便有些面面相觑。亏得白衣绣提起了做饭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