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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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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试探(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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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渊在房外等了些许,终究是等到门闩的插门声一点点地挪动,卡住了门才离了门远了些,站在二楼的廊下,看一楼的大堂,看大堂里那紧闭着的大门。

    柜上的掌柜早已歇息,只留了一盏灯,跟几个铜钱方便夜里若是有客人买酒买肉好做零钱。伙计便也是刚刚给临渊开门的那一个伙计,身子早已是趴在了桌子上眯着眼,想睡却也是睡的不沉,仍就怕是有客人要酒来喝,他不得不支应着点。

    临渊跟倾心进大堂时原本还有两三桌人在那里饮酒高声,终是都不见了,只有一桌酒食留了下来一人便在那里独自地吃。于是这个大堂便只剩下了这人动箸放箸,倒酒饮酒的声响了。声响不大,却足以让伙计无法安心去睡,也足以让在二楼的临渊听的清楚。

    临渊低头去见,便见桌上的烛在灯盘里恍恍惚惚地燎着人的面,那张男子的脸便是露在烛火当中,看不清饮酒时的嘴鼻,只能见那两道剑眉直斜斜地插在眉梢。再去见便是见到桌子上的剑,未曾看的仔细便是已知剑的好。

    世间上的物的好,有时便是这样会赤裸裸的露在眼前,只要去瞧就知其中的好。

    临渊喜欢的东西不多,剑是其中之一,他的剑是他师父传给他的,上面有着师门的血脉,他便是愈发的珍惜。有时候临渊也会去想,当初为何师傅选了他而没有选别的师兄弟,为何自己手里的剑是这把剑而不是其他的剑,他有时候认为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因为他无法再去选择,无法改变,那么自己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自己又有什么用但是有时他又认为正是因为无法去改变那更值得去追问。他思量了很久,便是终究不得答案。

    临渊见了剑便要躲,他不愿意惹麻烦,也不愿意让他人多看他。他习惯了隐在人海里,人们若是见了他便觉得他应该是在这里,正如人海里的其他人一般,不知你来自于何处,但是此刻你似乎就应该在此,人们若是不见了他,便也是觉得这人应该是去了他处,未曾挂念在心中,未曾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仿若萍水相逢的两人擦肩而过,你不记得他,他亦是不会记得你,但你们却不会有任何的念想,即便去想也是想不起来的影,只是似乎好像是如此。

    临渊便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身子往后退,他亦要躲在暗处,楼上廊间的烛太亮,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露给了世间,他怕世间的玩笑,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世间的玩笑。他总是对这世间有点木讷,人们都在红尘里追名逐利,嬉笑怒骂,他却愿意躲在别处看,看那些红尘里的的喧嚣吵闹他便听着舒心,看着婚嫁他便跟着心里高兴,看着丧葬便也是有些伤感。但对名,对利他总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觉得那些东西不属于他,他便是远远地隔着。隔着久了现在似乎连看都不再有些不愿去看了,在寺院这两年清净惯了,连心连眼都有些清净,不愿意去惹尘埃。

    楼下的男子饮着酒抬着头,便看到了楼上的临渊,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想要隐去自己。那男子便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那双剑眉便是翘得更高了。饮了自己杯中的酒,便是换了另一个杯子,斟满了酒,便高声地呼着,楼上的兄台,夜中凄冷,一同相酌否

    临渊便是无奈,只得把已经退回去的半身向前一步整个身子又露在天地里了,站在烛下,明晃晃地显着自己的身,自己的脸,拱着手客套着楼下的相邀,恭敬地回着,兄台好意了,在下有事,今夜不便饮酒,有缘下次痛饮。

    临渊要撤手转身入倾心的房,要躲这烦人地邀。那杯装满酒的杯便已是灼在眼前,他要是躲那酒连同酒杯就一同碎在了倾心的房门上,他怕倾心惊了神,便只能接下这杯酒,酒在杯中打着旋,杯里的酒咣当地响在里面,窝在杯中一层层地浪着酒花。

    楼下的男子便是叫了一声,好,兄台接的好,我先干为敬。兄台自为之。男子便又是一饮,那饮酒下肚的声似乎都通过喉头的上下涌动传到了整间客栈当中。

    伙计被惊得清醒了过来,抬着迷蒙的眼四处去瞧,看了看楼下的男子,又抬了头看了看楼上的临渊,便是一个转身入了后厨,怕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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