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迟,日迟独坐天难暮。
宫莺百啭愁厌闻,梁燕双栖老休妒。
莺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记年。
唯向深宫望明月,东西四五百回圆。
今日宫中年最老,大家遥赐尚书号。
小头鞵履窄衣裳,青黛点眉眉细长。
外人不见见应笑,天宝末年时世妆。
_______白居易《上阳白发人》
“铭轩”我轻轻唤他。
他缓了缓神,只轻声道,“娘娘早些回宫歇息吧。”
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虽是想要安抚,到嘴边却只剩一句,“嗯。”
他眼眸微微一闪,有些惊诧道,“娘娘”
我温声笑道,“江太医也莫要为这些药材感到心中难受了,总会好的。”
他望了望愈加大起来的火,旋即转身对我说,“娘娘,回宫吧。”
他跟随着我回了锦绣宫,旋即便回了太医院。
我在屋内枕着右臂,银白色的发簪微微歪斜着,我轻轻端了一杯刚煮好的茶。
淡雅的香味,寻华茶的味道一如往昔。
如那天长廊旁望着清澈透亮的池水,望着身旁淡雅如兰的她。
如初入宫时,初尝到这种味道一样。
或许,一切都会好过来的。
我只是太过于担忧了。
此刻皇上应该还在清芷宫里,我不能同秦璃再商量这些事。
因为这一切的思路,都已经断的彻彻底底了。
红月已经在侧间歇息,我想起了春天。
我将白玉杯里的寻华茶一饮而尽,起身将笼中的春天捧在手里。
它很安静,不同于从前。
或许是方才它觉得我心中有难过,像这样有灵性的鸟儿,他会感受到我心绪的变化。
我轻轻扶着它的头,温声唤道,“春天。”
它抬起了小小的头,望着我。
它眼周白色微黄,腹和尾下覆羽黄白色,腹中部较白,两肋呈浅黄灰色,翅下覆羽灰色,嘴赤红色,颜色显得极其好看。它一身羽毛呈橄榄绿色,有些黄色在其中,这新鲜的颜色就像春天一样,给人一种鲜活的感觉。
我走出了大殿,想尝试着教它去飞。
可它仍是不理我。
我将它放到地上,它不动。
我捧着它,它仍是不动。
我蹙起了眉头,这胖乎乎的身子,若再不动动,日后定会生病。
我将它放到长廊上,往一旁走。
它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娘娘。”突然身后响起一个清冽的声音。
我微微惊讶,这样清澈的声音,怎地那样像我的哥哥。
我连转身,望见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我与哥哥,有六年未见了啊!
哥哥带着他的军队在边关驻守着,他走的时候,脸上挂着自豪而又幸福的笑容,他说,他要去保护未国,保护丞相府,保护我了。
可他怎么回来了
在边关驻守的将领,是不能私自回来的啊。
他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还来到了宫里……
我扑到他宽厚的怀里,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
“哥哥!”如同儿时那样唤他一样,我开心,而又幸福。
他轻轻抚了抚我的臂膀,轻声道,“衣儿,先进殿内再说。”
哥哥的声音如六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几分沧桑。
或许是这几年在边关,他受了些苦吧。
我转过身,将放在廊上的春天捧在怀里,便立马和哥哥进了大殿。
我将春天放入笼中,它望见有不认识的男子在殿里,还佩着一把长剑,它也不敢再发出什么动静。
只是突然间向我扫过一种怨恨的眼神,我俏皮地朝它吐了吐舌头,转身关上了殿门。
我将哥哥拉入里间,再为他斟了一杯茶。
他接过我斟的寻华茶,疑惑问道,“衣儿,你怎么还养起来了鸟儿”
我随口应了一句,“是啊,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