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容君王得见面,已被杨妃遥侧目。妒令潜配上阳宫。
一生遂向空房宿。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
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春日迟。
日迟独坐天难暮。宫莺百啭愁厌闻,梁燕双栖老休妒。
_______白居易《上阳白发人》
刚踏入寝殿,红月便迎了上来。
我蹙着眉头,嗔怪道,“不是让你好生歇着吗,怎么又出来了。”
红月拉我坐到桌前,为我斟了一杯茶,“娘娘,快别说我了,娘娘,我有个好事要同你说。”
我抿了一小口杯中热茶,边披外衫边问道,“什么好事本宫待会儿要去司药房一趟。”
她也跟着我的脚步,边帮我整理外衫边道,“娘娘,我听说,贵妃被禁足了!”
我停下穿外衫的动作,惊奇问道,“她被禁足了”
红月兴奋道,“是啊,听说皇上连去看她都没看,直接就下令禁足了!”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微微正色道,“在这同本宫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可别乱嚼舌根子,当心性命不保!”
她撅了撅嘴,“我自是知道啦,就是给娘娘多说几句。”
我柔声道,“好啦,本宫知道啦,本宫去司药房一趟,你切莫在这样乱动了,好生歇着!”
她悄悄撇了撇嘴,嘟囔道,“娘娘,你不让我去陪你一起去吗”
我摆了摆手,便向外走边道,“本宫与江太医一同去,人多了本宫也不自在,就不带人了,至于你,身体没好的完全之前,不能出门。”
她又唤了一声娘娘,我转头道,“好生歇息,午时本宫便回来了。”
江逸行已在锦绣宫门口候着,我温和道,“有劳铭轩还要陪本宫再跑一趟。”
他笑了笑,温声道,“司药房的路臣熟的很,娘娘,跟臣不必客气。”
走进司药房,便扑面而来一股清香的药草味。
我隐隐约约望见司药房的屋顶有个黑色的身影飞了过去,我轻轻揉了揉眼睛,再看已什么都没有。
江逸行温声问道,“怎么了”
我应道,“没什么,本宫似是有些眼花了。”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这么远的距离,倒真的有可能是看错了。
江逸行微微正色,似是认真了起来,“回头再给娘娘找些治疗眼花的药。”
我噗嗤一笑,“有劳铭轩了。”
江逸行将我引入一个侧间,简单的布置却不失雅致,他温声道,“娘娘暂且再次歇息,微臣去将那本册子要来。”
我点了点头,“有劳铭轩了。”
我打量着屋内的布置,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那里怎么在冒黑烟
烟味与药箱味道掺杂在一起,我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是走火了
我拿出丝帕掩住口鼻,恍然间听到一个开门声。
是江逸行回来了。
我喃喃道,“铭轩”
他的声音急促,“娘娘,快同臣离开这里。”
我掩着口鼻,声音有些若隐若现,“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走火了”
他拉着我,边向外跑边道,“司药房忽然走火了,方才进来时分明没有什么事,这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低声问道,“怎么这么突然就着了火”
江逸行轻声应道,“这司药房里本就干燥,再加上今天有风,若有人故意纵火,火势自然就蔓延了开。”
脑海中猛然想起了那到忽然消失的黑色身影,难道那不是错觉
司药房的人,总不会故意烧自己所在的地方。
只有可能是外人,若是司药房以外的人,会不会是那道黑影
也许我真的没有看错,可能真的是有人故意纵火。
他拉着我的衣袖,跑出了司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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