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世人最柔软的地方,也往往成为其最致命的弱点。
“虎头山的样子就如一直张嘴俯卧的老虎,你甚至可以看到虎牙虎舌,因为它馋,所以虎头山正对的曦河每年都会淹死人,即使是水最浅的地方,但是虎头山上却没有人摔死,就有一个从山上掉下摔断了腿。”幼年的雪域揉了揉眼睛,有些困意地看向襁褓中的我,“弟弟,很晚了,妈妈已经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他说着就要抱我到早已铺好的被子上,我蹬着小腿用软绵绵的小手指戳着他。虽然有记忆,但我还是说不出话,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雪域我还不困,更不想睡觉,我还想听他讲故事。
“好吧,哥哥躺下给你讲。”雪域打着哈欠,几滴眼泪顺势从秀气的眼角挤出。他的动作永远都这样温柔小心,我像是他和妈妈最脆弱的珍宝,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弄伤我一般,所以要加倍呵护。尽管那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将我轻轻放好,仔仔细细盖好被子,捻好被角,他则躺在我身边,和往常一样,哼着舒缓的曲调,有节奏地轻拍着我。尽管不明白他为何每次都这样做,但轻拍后,我总能睡得很安稳。
“为了防止河水淹死人,所以虎头山附近的村民会将死去的少女扔入河中,她们会穿着红色的嫁衣,那是一个盛大的仪式,还会烧香,做法,名为河伯娶亲。”雪域的眼皮打起架来,睁开时看看我,闭上时拍拍我。
我那时对雪域说着也是似懂非懂,大概是将人扔进河里吧,反正很有趣,全当无聊时解闷。
“新娘,然后,新娘爱吃桃子,小雪长大了也爱吃桃子,长了牙,就会啃桃子,桃子会跑,然后……然后小祭会追,追也追不到,坐地哇哇嚎,让哥哥跟着追,哥哥追小祭……呼,小祭,呼噜噜,小祭可爱,呼噜噜……”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间隙也越来越长。
“”我转过头看去,他已经睡熟,长长的睫毛紧贴在奶白色的皮肤上,那时的他有些婴儿肥,肉嘟嘟,很是可爱。
我想了想,小心地将他的小手放下,那时我力气不够,这个简单的动作我却极为费力,做完后,鼻尖已冒出汗珠。
过了些时候,我还是睡不着,洞外有萤火虫飞舞,我想捉,可是怎么都够不到。于是努力瞪了被子,将莲藕般短粗的小腿悬在半空,用手抓着小脚丫玩耍。
夜深了,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口,挡住了飞舞的萤光。
我好奇打量着那人,直至他走近,我才看清他的容颜,很美,真得很美,像画中人一般。
他并未理睬我的目光,直直向雪域走去,优雅地俯下身,不断爱抚,轻轻为雪域盖好被子,刚刚冰冷的脸庞挂着满足的笑容。
大概注意到我的目光,那人转过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笑容瞬间逝去。
我摇晃着玩耍,好奇打量着他。那时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保持雪域和妈妈千叮咛万嘱咐的警惕,只觉得他是一个很漂亮的狼精,但不确定是男是女。
那人的目光落在了我裹着尿不湿的下身,他的目光很可怕,美丽却令人窒息。
“竟是个男孩,以后免不了麻烦。”他的声音也是一样的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可是那时我并不理解这句话的用意,只沉醉于他惊为天人的容貌,还冲他不住傻笑。
“快睡吧,你无忧无虑的日子不多。”他说着帮我盖好被子,不轻也不重,纤细的手指倒是蛮好看的。
我想着,努力抓住还在活动的玉指,玩弄几下后,就含在口中。
那人并不反抗,只平静地看着我。我咯咯地笑个不停,努力想发出声赞美他的美丽,最后发出的声音却是,“爸,爸爸。”
他淡淡一笑,轻轻挣脱我后,向洞口走去,回眸看了一眼,目光只落在雪域的身上……
“小雪真乖,就安静听话坐地在沙发上等哥哥。”抱着一堆熟食回家的雪域很是高兴,他的闯入也彻底打断我的思路,“辛夷突然发短信说有急事要离开一会儿,哥哥回来照看小雪,小雪饿不饿,哥哥刚卤好的小猪肉,要不要过来尝一下”
对于辛夷发信息离开的事我不会感到意外,因为那条短信就是我用他的手机发的。在二哥辛夷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