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沉寂,刘昕依旧不敢相信,昨儿她因为身体不适,今日没能前往林子中狩猎,这才会留下来,如今想来。她身体明明已经好了许多,为何会突然不适,难道就因为她曾说过会带她同往
这次狩猎她准备打个擦边球,并不打算获得什么奖励,可是她却突然病了,真是讽刺,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无论什么二人都是有商有量的,竟会有这种时候。
刘昕忍不住想到,也许应怜本就有主,在她身边不过是为了蛰伏下来,一旦需要动用的时候,才会如此突然的出现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
越是了解的人,越是容易看出对方的意图,刘昕深知应怜的秉性,若非她在她身上做了手脚,刘昕觉得自己应当不会直接这么问,可她还是想要问问对方,从小到大的情分真的比不上身后的主子吗
如此轻易的就背叛了她。
刘昕是个要强的女子,此般景象对她而言何其讽刺。
应怜没有多说,神情麻木不堪,她努力控制住心底的起伏。
轩帝威慑的眼神紧锁在应怜身上,语气森冷:“为何杀人。”
沈朝夕沉默的看着应怜,这人与她毫无过节,倒是刘昕身边的另外一个小丫头被她怼过,最没有存在感,最是胆小的却直接最为狠辣,直截了当的解决了半月,结果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应怜轻轻的笑了,好似她的存在那般不显痕迹:“她该死,所以就杀了,哪有那么多的原因。”
沈朝夕心知她会死,却没有开口让护卫阻拦,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应怜开口说话上,而她却注意到对方解脱一般的轻笑。
不阻挡别人去死,会让最接近对方想法的那人,产生一种杀人的感觉,沈朝夕就感觉到了,看着对方嘴角溢血,几乎是瞬间倒下,护卫快捷的将应怜撑住免得倒地,却无法阻拦见血封喉的毒药蔓延。
沈朝夕愣愣的看着应怜迅速青黑的脸面,明明刚刚看着还清秀不已,如今却因为痛楚而狰狞不堪,那种反差比她之前射杀‘国家保护动物’的感觉还要令她难忘。
她心下哀叹:“死了真的就结束了吗”不会结束,一切真相会在暗地里限于几人知道,为了防止会有人知悉,主事人甚至不会有任何事情。
始终无法想明白,人命真的就如此不值钱吗
说死就死,完全没有任何犹豫,连为此得到什么都没有想过,什么叫做该杀就杀了,半月该死,就值得她拿命去填吗
也许这就是应怜活着的意义,生来就是为了给她主子解决问题,否则便没有存在的必要,悲哀很容易感染人,沈朝夕曾经身处自由自在的世界,反差感受得异常清晰,那种难以接受的感觉更是一个沉重的担子。
刘昕何等聪明,明白能够把手伸得如此长的,也就是自家人了。
否则
何至于在她一个小小庶女身边安插这等婢女,她踉跄着走向面目全非的应怜身边,许多事情她都不曾交给应怜去做,让这个随在她身边最久的婢女管着房里的账目以及库房,为的就是让所有人知道,跟着她能够享有该有的荣光,也是未免应怜接触那些得罪人的事情。
她毫无顾忌的蹲下,将手轻轻的抚在应怜瞪大的眼瞳,再苦再累都不曾落下过的泪水终是划过了她脸颊,撇开眼沉默许久,抿了抿干涩的嘴:“应怜有错,是我这个主子管教不严,请皇上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