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画侧眸望向妇人,莞尔一笑,抬手张开掌心,看见飞絮落到手里,眸底闪过一道狡黠精光。
“为何”
沐英仙显得有些意外,条件反射脱口道:“画儿是不是因为华儿纳侧妃一事,生他的气了”
“看母后想到哪儿去了,画儿只是突发奇想,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冬槐花,指不定……它能对您的病情起到关键性作用。”
苏子画轻松笑着耸耸肩,一口否定了妇人的疑惑。
“只要你们俩好好的,本宫也就放心了。那日尘来鎏花宫探望本宫,就曾说过心中的顾虑,本宫知道,你在他心目的地位无人可及,画儿,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本宫希望你能好好辅佐他,终有一日,你的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
沐英仙一脸认真的凝望着她,眼神流露出更多的是恳求。
苏子画挤出一抹笑容,缓缓点头,妇人的病情还没稳定,她不想刺激到她。
她的默许也让沐英仙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同样也答应了苏子画的请求,自个儿亲自拿着竹箕在地上拾冬槐花,还吩咐丫鬟秋菱为苏子画收拾出一间客房。
“秋菱,给我安排一间清静的房间,除了紫玉每日送些饭菜进来,不要任何人来打扰。若是太子来了,就告诉他我要为皇后娘娘制药,不能被打扰。”
苏子画走到秋菱跟前,嗓音压低了几分,秋菱眸底划过一抹惑色,不过还是点点头。
对于苏子画,秋菱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份难解的情怀,曾误将她当作男人,还暗恋了好些日子,虽然后面化解了误会,可是对于苏子画投来的恳求目光,她依然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一转眼七天过去,苏子画凭着自己的小小机智,回避了男人整整七日,期间她曾数次听见男人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却都被紫玉和秋菱吱吱唔唔的劝退了。
沐英仙也是男人的软肋,苏子画知道崇政夜华迫切的想治好他母亲的病,这份孝心倒是值得欣赏,她也正好打着这个幌子,名正言顺的回避了七天,菊部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也让她的心情逐渐转晴。
药已经制好了,就算她想在房间里继续宅下去,时间也不允许,为了早日治好沐英仙的病,这一次她是打算豁出去了。
七天来第一次主动打开房门,苏子画感觉自己已经快要闷得发霉了,得赶紧出去透透气。
她前脚才刚刚迈出门槛,整个身子就僵滞了,不知何时,崇政夜华像一道鬼影似的冒出来,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几日不见,崇政夜华唇角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更显放荡不羁,目光深邃而冰冷,如刺骨的冷芒扎在女人身上,身着玄色华贵纹服,倨傲冷然,气势十足,沉稳阴鸷,满脸的肃杀之气。
“
你故意躲着本王”
崇政夜华低冷的嗓音从女人头顶上方传来,邃幽暗的眸子如同无限宇宙间的磁力,只是一眼,便会被情不自禁的吸了进去。
苏子画长睫微敛,眼眸悄然一转,隐去寒不见底的冰封,云淡风轻的淡淡道:“太子殿下来得正好,臣妾正要去找你。”
“你要找本王”
崇政夜华眸光闪过一抹不能置信,这女人七日来一直躲着他,这会儿却说正要去找他,他当然不信!
“是为了皇后的病情,这件事恐怕也只有太子殿下能帮上忙……”
一边说,苏子画从袖口缓缓掏出一只透明小瓶,里面的透明液体无色无味,只见她这个小瓶递向男人。
崇政夜华眼底闪过一抹疑色:“这是什么”
他盯着那只透明小瓶看了一小会儿,目光重新落到苏子画的脸上。
苏子画面无表情,清冷出声:“这是能帮你母后痊愈的一味药方,只是这味药并非是要给皇后食用,而是需要太子殿下不留痕迹的将这些药方掺进皇上的饮食里……”
她的话也让男人的眉心蹙紧,崇政夜华似被她的话震惊了,让他在父皇的饮食里下药,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万一她是欲加害父皇,那他岂不是成了她的帮凶。
崇政夜华生硬冷毅的低沉出声:“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如果太子不信,臣妾可以先食用给你看,此药并非毒药,只不过会让人皮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