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脖子剧痛之下,再伴随着地面冰冷的感觉,让他撕心裂肺的嚎了起来——
“啊——”一边嚎一边用手撑着地面,仿佛要从地上站起来一般。怎奈随着他惊天动地的哭嚎,在他撕扯开来的伤口上便汩汩的窜出血来,到了后来,他疯癫的动作使得血液从鼻孔、嘴里不断涌出,血点儿伴随着他挥舞的四肢,溅洒出好远。
这个场景极为诡异和血腥,一时间天地之间仿佛没了弩箭的破空声、倭人的惊恐声、长乐大兵的喊杀声还有倭人为了躲避弩箭纷纷逃散的纷乱声,世间好像只剩下了那个像是杀猪前痛叫的倭人,把嘴里的献血喷的到处溅落滴水声——
“嘀嗒、嘀嗒……”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场中八百多人的肥前武士团,被范进一百长乐大兵吊打。飞溅起来的血滴中,在这初春的早上缓缓飘落。一个倭人见到了其中一滴,在阳光明媚的早上晶莹剔透的泛着光,随着重力缓缓下降时,一支怪异模样的弩箭从中直接将其破开!
那弩箭刺穿了下落的血,直接贯入了那个倭人的胸膛,也放倒了这个倭人武士。弩箭的力道实在太大,这人倒下时直接将透体而出的弩箭又压回去几分,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他感觉到了生命在流逝——
“就这样结束了吗我的百合子还在等我……啊——”这个充满着浪漫气息的倭人武士躺下不久,还在嘴里碎碎的念叨着家里的妻子。只是此时长乐大兵已经来到了近前,范尼非常不解风情的解开了武装带后面挂着的一颗飞炮,点燃后直接扔到了这个躺着没死透的倭人旁边,
“轰——”
巨大的声响掩盖住了那个诗人般的武士呢喃声,直接把他送上了路。
“他女良的,叨逼叨的说个啥子……”范尼一发飞炮直接轰毙了两人,又有飞起的碎片伤了三人,他不管战场上流矢飞窜,仗着灵活的身手还有一张丑脸,迅速的吓退或是躲开敌人的攻击,随后将这五个倭人的首级砍下充作战功。
飞炮的实战效果如何,范进倒是很想看看,所以他便安排范尼“择机”使用一颗,试试效果。这次一下子取得了杀两人、伤三人的战果,让范进非常满意。
除了范尼之外,其余人没有得到范进的命令,都只能悻悻的挥舞起恰西克弯刀,冲着已经没有多少站着的倭人队伍冲来。有的人砍首级时砍的次数太多,连刀都卷了刃。
事实证明,倭人并不都是负隅顽抗之徒,在见识到了如此生猛的长乐军后,有将近两百人的肥前武士选择了投降。
“呀呸——这帮驴球子倭人,老子还没试试这新打制的弯刀利不利,他们就投降了,这仗打的没意思。况且那何大大小哥没来,这盘口还没开,咱就把仗打完了,晦气!”
范尼非常不屑的对着这些投降的肥前武士啐了几口,无奈的拿出了绳子。
而在范进眼中,这根本不是什么武士,而是地位不比武士的常备足轻还有临时拉来的农民。最基本的,从他们那保持的还算完好的发型就可以看出来,那些武士的发型,好像一个个被牛犊子舔过一般干净,然后又不伦不类的扎起个辫子,实难说出美感。
这些人都是最好的矿工,目前随着莒州据点的不断发展,可以吞下更多的煤铁资源了,只是随着开矿事业的发展,没有这些吃苦耐劳的矿工怎么能行呢,所以范进对他们并没有杀头,而是统一绑了手脚,准备运回船上好生看管。
不多时,战场打扫完毕,很多大兵用恰西克弯刀还有树枝就地挖起了大坑,准备把那些无头的倭人尸体就地掩埋。而首级的记录早已完毕,那些首级带着没用,也逐一扔进了坑。范进曾经告诫部队,只要对方的首级还在,那么他就有继续存活的可能,哪怕咱们的首级短时间内记不了军功,也要将敌人的头颅斩下,在战场上就是这样你死我活,宁肯最麻烦,也要最安全。
肥前藩此次领头的锅岛九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