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我对他的期望高。这段时间,我正有计划培养班上的儿子们。要期末了,我让张涵翟每天下午放学跑三圈读书二十分钟,课间去我办公室批改作业;让刘涵睿每天学习布置语文作业;让陈珂每天帮我打扫办公室;让魏谦墨每天来办公室站军姿三分钟。我揪出他们一个小错,然后就让他们做事。看起来,是在处罚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能把这件小事做到,每天坚持做,不出半个月,这些儿子的变化,绝对让你们惊讶!”
早就说过,莫雪白是一个护儿子的妈,所以魏谦墨才能如此淘气。她听完梧桐的理由,似乎还是不太明白老师的心意,她开始说起许久以前受的委屈,来说明她的儿子很无辜单纯以及心智年龄低。
“我们这个贪耍,没有林无非胡思雨董事。他怕挨批评。去年,足球老师把他和云梦泽打架的事发到群里,还说魏谦墨想做老大。不是,其实他很单纯,就是心智低,比曾凯迪大两个月。从那以后,班上的家长问我是谁的妈妈我一说是魏谦墨的妈妈,他们都说这个儿子很淘气匪气得很哦!”
莫雪白还没往下说,梧桐已经感受到她那分许久以前就曾种下而至今仍未消除的焦虑。莫雪白好歹也是新时代的年轻女性,思想前沿,文化潮流,但就在这时段教育儿子的问题上,她还没抓住重点。
梧桐常觉得,莫雪白的教育应该和刘佳林的教育互换:魏谦墨被管得太松,胡思雨被管得太紧;儿子混的缺了好多规矩,姑娘越来越谨小慎微。
当然,梧桐已经找到了开解胡思雨的法子。
莫雪白对着梧桐和榕树一阵捣鼓,然究其所有意思,不外乎自己这做妈的很委屈,自己儿子很纯真。
梧桐当着榕树的面,把魏谦墨以及妈妈胡乱安慰一通。莫雪白一通倾吐,也终没解决到痛点,不过却着急忙慌把魏谦墨带走了。
“慈母啊!她至始至终就不承认自己儿子淘气。”梧桐很无奈。
榕树肯定梧桐:“魏谦墨确实淘气。”
“他!你给他一根杠杆,他可以撬动整个银杏树学园。你给他一帮兄弟,他可以暴动整个班级。”梧桐说。
榕树笑:“你不就是喜欢儿子淘气的。淘气有出息。”
“是!那也得人家爹妈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以及匪气的儿子啊。”
“我敢。”
“娃又不是你生的!你说着轻巧。你看,那魏谦墨妈这两年都愁出白头发了。”
“你不会。”
梧桐瞅着榕树,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她懒得理视,说个“拜拜”就走了。
下班回家后,梧桐想起魏谦墨妈妈那个焦虑的模样,做不到袖手旁观,她准备和她向朋友一样说说话。
“魏谦墨妈妈,说心里话,我一直觉得拥有一个淘气儿子是福气。”
“这个福气,即是你的福气,也是儿子的福气。因为,父母宽容大度,儿子才敢淘气;儿子淘气值高,在犯错的过程中,把真理越辩越明,是宝贵的人生财富。”
“你家娃娃算淘气里头乖的很的了。”
“我对陈珂李佳锐曾凯迪张涵翟这类的娃娃,一向是装得凶不拉几,其实心里头对他们很宽容……”
“男娃娃小时候,要把父母老师气得暴跳的,经常受批评打击教育的,以后长大了才更经得起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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