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天生商人,习惯以利益出发,来思考人的行为动机,在他看来,漕帮大龙这般做,除了有拉拢云若夕身后人的可能性外,还有试探。
对方或许压根不知道云若夕背后的人是谁,想借着和云若夕交好,以探查出那人的身份,再决定接下来,该和云若夕做敌人还是做朋友。
“你这是在关心我”云若夕看向周楠,她的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漕帮大龙头的目的上,“难得啊难得,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被漕帮弄死呢。”
“我有这么冷血无情”周楠好笑反问,“我虽不服你,也不太喜欢你,但你跟我无冤无仇,我也不会咒着你死。”
“你这人,会不会和人说话,不喜欢这种事,怎么能当面说出来”云若夕抬手扶额,哭笑不得,“我作为老板,不要面子的”
“我觉得你有时候,好像真的不太在乎面子这东西。”周楠轻笑着回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要脸的把酒楼拜托给你了。”云若夕抬手挥挥,便和影七从三楼下去了。
云若夕和影七应该是从酒楼后门离开的,周楠看着下方的闹剧,对身边的侍从道:“把下.面的人都请上来。”
“是。”
不多时,楼下对骂的闹事者和李老板就被请了上来。
周楠好歹是安家大管家的儿子,曾经所有安家酒楼产业的管理人,他的面子,大部分酒楼的老板还是要给的。
连自家老板都要给面子,这些被派来的闹事者,自然也不得不给面子,乖乖的被“请”了上来。
“周大管家。”李老板是这些闹事者中,唯一的老板,很是熟稔的凑上前,跟周楠打了个招呼。
那些闹事者看见周楠,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传说中接任父亲出任安家十大管家的周楠,会这般年轻。
社.会就是这般,年轻往往意味着没阅历,没经历,以及好拿捏。
那些闹事者被请上来时,原本还有些胆颤,但见到周楠这般年轻后,顿时都松了口气,有的甚至,还露些不在意的表情。
周楠微微低垂的和气眼眸,将所有人的情况,都收于眼底,他笑着端起热茶,浅酌了一口,“各位在太白楼前闹事,我已经通知了官府,还请各位在此稍等。”
啥
在场的闹事者除了李老板外,全都掉了下巴。
这周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般酒楼遇到这种事,不是好好劝说,或者拿钱打发吗
他居然通知官府
官府来了有什么用,他们在酒楼外,只是说了众所周知的谣言,又没有在酒楼里大大出手,就算他们去了官府,也不会如何
这些人正这么想着,周楠就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侍从,“听说因为生意太好,不少人因为手忙脚乱,打碎了不少东西。”
“是。”侍从回答。
那些闹事者还没反应过来,官差就来了,在他们被抓上的时候,周楠让人递上了一份账单。
“各位官爷,这些是这些闹事者损坏的酒楼财务。”
闹事者们反应过来,卧槽,要不要这么坑这些东西明明是你们自己人手忙脚乱弄坏的!
“居然有这么多”官差接过单子后一看,顿时有些奇怪,这些闹事者身上看上去很干净,完全不像闹事打架的样子。
可——
酒楼的跑堂小二,甚至喝开心的客人,都出来作证,周楠所在的周家,在京城又有些身份,官差只疑惑了一秒钟,就把人给带走了。
那些闹事者本想大喊冤枉,可周楠一开始就让人用麻布堵住了他们的嘴巴,让他们哑巴吃黄连,啥都说不出。
闹事者被游街般屈辱的带走了,一个二个悲愤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