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时候侯府世子和世子妃有了孩子,这说不准就更是要分家的,世子那般品性,世子妃又是如此,还不知道侯府的日子过得如何呢指望那些做什么。
还不若牢牢抓住自己现下有的,以图后日才是最好的。
说了劝了好一会儿,杜姨娘才慢慢消停下来,不再多说。
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萱兰院里养病,绮雯轩里清净,一时南园内宅倒是安生,只不过过了两日之后,侯府中派人前来询问,知道孟氏生病之后,侯夫人亲自来瞧了一趟,又送了好些补品药物,乃至新的衣裳绫罗绸缎来,这才走了。
赶上这么一回,绮雯轩便是心存怨怒之气,却也不敢再多事什么了。
再转回平远将军府,眼看着婚期在即,上上下下愈发忙碌,明玥却时常将自己关在院落中,也不怎么出门,便是明珊有时前来也避而不见。
众人都不敢置喙,只客客气气地送走了人,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在无人处时,明玥低头看着手中的瓷瓶,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她虽然应承了要嫁人,圣旨在上,已到了如今的地步,她并没有回头的余地。
可却不代表她就甘心这样永远被困在这样一桩婚事里,如何去把握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实则心中有数,当一个纨绔子弟名头上的空头妻子,她并没有那么大度的胸怀,她还有自己的生活想要过。
哪怕以后不能再以真姓名示人,不能以将军府为家,可天地阔大,山高水长,她总有自己的立身之处。
无论苏钰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不能因此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待成婚过后,过些时日暗中布局,以假死遁身,去外头寻另一方广阔天地,又有什么不可委身于一个并不喜欢的人,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暗中寻访程婉婉的下落,不知怎么的,她总是觉得程婉婉并没有死,有这么一桩,想来苏钰也不会过多阻拦。
而一个已经死去的镇南候世子妃,再也不会有人怀疑。
她攥紧了手中的瓶子,像是那就是她日后的期望一般,她抿了抿唇,将东西安生妥当的放好。
正在欢喜的时候,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她皱了皱眉,放好东西后转身往正厅而去,不过一会儿,折柳便喜气洋洋地走进了房中,满面带笑地道:“姑娘,姑娘,快出来看啊,这个妆奁台子可真是好看,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样式。”
一个妆奁台子罢了,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她皱了皱眉,没有什么兴趣。
却无奈折柳兴头很足,满脸高兴地连拉带拽地将她请出了屋子外头,却看外头的院落里正正地放着一个妆奁台子。
说是妆奁台子又觉得不像,那东西整体雕刻成一朵莲花形状,莲瓣栩栩如生,中间嵌着一面青铜大镜,几可照人半身高,便是离得远也能瞧见衣裳上的花纹,放在日光下更是晶莹透亮,折射出灿烂的光芒来。
最稀奇的是,那莲花妆奁台整体都不知由什么颜料刷制而成,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雅芬芳,浓艳淡粉,处处都是十分合宜的色泽。而那木头上也镌刻了不少名贵宝石和镀金嵌银,只这一台妆奁柜子,都价值不菲。
便不论这是嫁妆,寻常的东西也够人惊叹好一会儿的,明玥纵使再不闻不问婚嫁之事,心中也不由得赞叹了两句。
院中诸多小丫头都凑到廊下看着那东西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