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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弄小聪明间,正如容玉意这般,因天生的优渥感,让她产生绝对的凌驾感和自信。
然往往这等人却不知,他们所谓的掌控,在真正的明眼人中不过是不入流的小把戏。
团扇一下接一下地煽,我目光渐渐深邃:“其实我挺为驸马感到不值的。他舍得豁出性命讨你欢心,到头换不来你一星半点感激。容玉意,我多嘴一问,你对他真一点念惜全无”
“念惜”
对面抑扬顿挫一挑,反有嘲笑意味。
“从头至尾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我又没拿刀逼着他,我为什么要念惜他况且我容玉意,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她话刚落,我掌声骤起。
“不得不说,你在某些方面,真和容舒玄像极,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一样的绝,一样的狠。”
容玉意丹凤眼微微上扬,亮出不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如你这般活得道貌岸然,事事委曲求全,那我人生也该累得够呛。”
大摇大摆地走到我跟前,夺了我手中驱热的团扇,扇了两下,容玉意忽然垂下扇头,直指向我。
“这忙你不想帮也得帮!如若不然,我就向皇兄告发你,说是你暗地里教唆我前往云州盗取布兵图的。”
被人指着威胁极不舒服,我反手夺回我的扇子,咪咪笑地反击到对人。
“你倒是去告发我啊,我倒要看看,究竟谁讨不到好果子吃。”
主动把头凑到容玉意跟前,四目比拼间,我那微微笑渐渐化作威慑。
我道:“你皇兄可是日日夜夜防着我飞出他手心。眼下云州渝州出了这档子乱事,不用你多费这个口舌,他早已怀疑有我的份从中作梗。你不是自诩挺懂男女情情爱爱的事儿,那替我分析分析,一个爱你入骨,掌控欲极强的男人,您说容舒玄会如何对待我的异心”
眼角微微抽动,容玉意眼中有火:“若换了我是皇兄那一角儿,得不到的人,我宁愿毁了他也不会便宜别人半分。”
抑不住赞许涌上面,我道:“亲兄妹就是亲兄妹,你批得不错,他得不到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也不会施舍于旁人半分。只可惜我这点小把戏,还没到让容舒玄狠心毁了我的地步;他可盼着和我长长久久,白头到老呢。”
“你少得意!皇兄他从来不是甘心为他人愚弄的人,迟早会对你失去耐心。”
我应和地点点头,笑意不减半分。
“不劳公主操心,眼下,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煽风点火间,我真担心接下来的话,会烧得容玉意方寸大乱,理智全无。
我说到:“你逼着我出面,淌这趟浑水,无非是出于两个原因。一,通敌卖国可不是小罪,万一宗人府中关押的驸马反口,即便你是大历公主,轻则丢尊削封,荣华不保,重则性命不保,遗臭万年。至于这第二嘛——”
故意停顿把胃口吊高,待她快到爆发点那一刻,我邀风的团扇骤止,拍上容玉意细嫩水灵的小脸。
“二,若驸马缄口不言,一力承担所有罪责,届时驸马认罪伏法,你不仅仍是大历金贵无比的长公主,还了断这段不如意的先皇指婚,恢复自由身。而大历朝堂素来偏向主和不主战,渝州危机一旦延长,和谈势必会推到朝臣面前。到那时,两国和谈,你和慕容曜长相厮守的梦就不再是空谈,我说得对不对!“
“你猜对了又如何!!我为自己的终身筹谋,有何不对”
狠一手撇开我拍在她脸上的团扇,那架势,那面相,跟只吃人虎没差。
容玉意银牙切唇,心怒难平地说到:“我与曜哥哥今生已经错过一次,断不会重蹈覆辙第二回!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规规矩矩做我大历的皇后;如若不然,不用等皇兄动手,我亦是会亲手毁了你!”
我清笑涟涟:“我一向是个规矩人啊,前提是没人主动招惹我。”
直起身,拨开挡道的容玉意,我摇曳生姿地走到屏风处,礼数周正地亮手一请。
“只要公主管得严嘴,我自然知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