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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欲养而亲不待!!”
为了晋儿,我努力地规束着自己的情绪,莫要对容舒玄抱有偏执。
我抓住他的龙袖,哭腔酸涩:
“孔子这话虽是告诫后世子孙,当亲人健在时,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报答、关心、孝顺他们,不要等到失去以后方知后悔;可反之,我身为人母,未对晋儿尽过母亲的责任,如今想尽心弥补,这圣贤道理亦是说的通的!容舒玄,我不想再对孩子带着亏欠的活。”
可容舒玄顺势一扯袖,露出了无情面。
“无论道义,还是情理,都是你先弃我们父子不顾的!晋儿需要你,哭着,闹着找母亲的时候,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又在哪里怎么,嬷嬷在场不敢启齿孤替你说。忙着给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献殷勤!!你不是骂孤不配为人父,可孤瞧着,怎么都是你不配做晋儿的母亲!”
“我们母子分离,还不是你害的!”
强辩了句,被闪了下腰的我咬牙撑起身,极力克制着过激的情绪。
“过去孰是孰非,是你我间的恩怨,莫要因此而迁怒于孩子!晋儿的自幽症已渐严重,若不辅以妥当的心理开导,病情还会继续恶化下去。容舒玄,你若对晋儿还存有半点父子情,就不该阻止我来救治孩子!”
“不劳您费心,天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孤不信找不出人替晋儿治病!”
我急在眼里:“可晋儿患得是心疾,非药物能医治!我求你了容舒玄,求求你,晋儿的病不能再拖了,你把他交给我好不好!”
“不行!”
我已经再三低声下气的劝求,可换来的,只是容舒玄一句不咸不淡的冷绝。
“孤筹谋扳倒顾党多年,现已进入一决胜负的阶段,断不能因一时心软,让顾老贼再次逮住孤的软肋。樾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莫怪孤绝情;等事成之后,孤保证让你们母子团圆,共聚天伦。”
“托词!”
心寒至极,反而一股克制不住的笑出我口中溢出,当真是看透一切的悲凉。
“四年前,你就用晋儿和我的命赌一个转圜,守住了你的天子宝座;如今,你重蹈覆辙让历史重演,为了这所谓的‘君临天下’而赌上晋儿的命;容舒玄,你当真是个称职的好皇帝!”
“你以为孤想这样吗忍得一时风平浪静,总比你们母子一辈子躲在暗无天日的角落,强过名不正言不顺千百倍!”
我厉声反驳:“我们母子不需要,也不稀罕什么名分!!我只想我儿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多时苦劝到头来终是场白费唇舌,我亦是不在再三示弱,把心一横把话说死。
“别说你是天王老子得罪不得,就是玉皇大帝在前,今日也休想让我离开掖庭半步!”
“曲嬷嬷,内殿怎么闹哄哄的,是不是那小野种又闹疯”
气氛正剑拔弩张间,忽然外殿传来了个不和谐的声音,尚不见何等尊容间,她一张嘴依旧说教地顺溜。
“你老啊,上了年纪就容易心软,该狠心还得狠,反正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正好,好些时候没伺候那位小爷,我弄了碗药来,保证一灌这小野种立马安生。”
来者口气得意洋洋,十分嚣张跋扈;可等她绕过屏风,惊见了这内殿中风云聚会的大阵仗,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跪伏在地,手中药碗也打翻一地。
“奴,奴婢不知皇上在此,一时口不择言,玷污圣听,望皇上开恩!!”
刚才这贱婢口中的粗言秽语,我可是听得字字清楚,而正在这个刀出鞘的当口,即便容舒玄容得下她,可不见得我会善罢甘休。
狠剜了容舒玄一眼,示意他别插手此事,走到那贱婢跟前。
我微微躬下身,极力克制着翻涌情绪问到:“你在这偏殿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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