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单方面勾肩搭背,笑眯眯道,“常言道,蓬荜生辉。为兄志存高远,一身正气,前往小老弟寒舍,必然令其熠熠生辉,如同皇宫一般金碧辉煌啊!而且为兄今夜定是要与小老弟辩出个高下,不然便会寝食难安啊!君子成人之美,想必小老弟一定不会拂了为兄这个小小的愿望吧!”说着,雷就拉着书生往小巷子里钻,瞧那焦急强硬的模样,就如同急不可耐的嫖客。
书生感受到脖子上难以抵抗的束缚,心中慌乱不已,对方嘴里说得好听,实际行动哪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明显就是图谋不轨啊!
完了完了,今夜怕是讨不得好了!
书生扭头想要求救,正好看见身后牛高马大的铁牛,尤其是那双黑夜之中闪烁着骇人光芒的牛眼,
直接将他要说的话逼了回去。书生被吓得一个哆嗦,险些咬到舌头,他重重吞了口唾沫,愣愣的扭过头,盯着嬉皮笑脸的雷,哭丧着脸道:“兄台,走错了,是街对面的那条巷子。”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接受现实吧!
……
“咯吱——咯吱——”
不知何时,诡异大雪停止,寒冷的狂风也随之歇了下来。漆黑的小巷中,响起踩雪的声音,一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留下六列整齐的脚印。
经过几座高门大户后,三人来到一处破烂的宅院前。三尺台阶上,一丈余高大门破烂老旧,朱漆的门板上连片连片的灰黑和狰狞的裂口,一个碗口大的破洞里,传出“哐啷哐啷”的声响,显得凄凉无比。大门右侧,一只石狮子雄赳赳气昂昂的独立风中,如果不是缺了半块脑袋,想必颇有收藏价值。而大门左侧与之相对的地方,却没有预料中的另一个石狮子,让人觉得很是奇怪。
雷左右看看,发现周围都是亭台楼阁林立的豪宅,唯独眼前这一家破破烂烂,显得鸡立鹤群。其实单论占地,这一家也算不得小,比贾府还要大上一圈,就是这大门高墙太过破旧,与占地极不相符,寒碜得很。
见雷只是面露不解之色,并未有戏谑之意,书生暗中松了口气,至少眼前之人心眼还不坏。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很多以前的好友同学,见到他家道中落,都唯恐避之不及。
倒不是雷精神境界有多高,而是上一世经历所致,在他的眼里,无论是金碧辉煌的皇宫,还是眼前残破的老房子,都没有什么两样,皆是他买不起也住不起的豪宅。能有个窝棚遮风挡雨,能有口铁锅热水煮饭,已然足以。
而铁牛,那才是真的境界高,修为固本,眼界早已超脱于凡俗。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是身外之物,琼楼玉宇又如何,残垣断壁又如何,能比得上修真成仙,能比得上长生不老,能比的上他家香兰。
“咳咳!”书生干咳两声,化去尴尬,从怀里掏出一把三寸长的黑色钥匙,走上台阶,“哐啷”一声打开铁索,费力的推开陈旧的大门,转身对着无所事事的雷和铁牛招呼道:“两位兄台,这便是寒舍,还望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雷大摇大摆的走进大门,看了眼破旧的房舍和没有一丝人气的庭院,目光很快便被院中的一颗歪脖子树吸引,遂走了过去。不因别的,只因此树上竟然没有一片雪花。树很矮,不到一丈,所以雷在院外的时候没有看见。
“吱呀——”
书生费力的关上大门,扭头见雷走向歪脖子树,快步跟了上去,吐了一口白雾,不解道:“兄台,又冷又黑,还是去房里坐坐吧!”
“不慌!”雷走到树下,摸了摸粗糙的树干,果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暖意,与之前在八龙玉佩上感受的一模一样,“小老弟,你那八龙玉佩是否是在这颗树下捡的”
书生一惊,感觉周围的温度又降了许多,他一把按住腰间的玉佩,死死握在手中,脸色慌乱,厉声道:“你为何知道你们难道也是冲着玉佩而来”脸色狰狞,仿佛与雷有不共戴天之仇。
玉佩的确是在这个树下挖到,是他爷爷临终抢嘱托与他的。自从那天以后,整个家中就如同中了魔障一般,所有人陆陆续续死去,无论是正值壮年的父亲,还是牙牙学语的弟弟,在一年之内全都死了。现在,诺大的家中,只有他一人活着。
“呵呵!非也非也!”雷笑呵呵的看着紧张的书生,猜到此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