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是还有什么顾虑。”莫心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只是没有挑明。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忽然间,觉得,傲度已经没有了,要不要知道这个结果也已经没有必要。
他在的时候,莫心只是不断的防备和猜忌,确实,莫心一辈子都是在不断地用自己的真心让别人去践踏,也没有获得丝毫的安全感和信任,如今。终于又一个生灵愿意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却是一直到死,莫心都没有相信过它,即便是它保护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莫心懂得那种感觉。傲度在受伤垂死的那一刻,心中还是幸福的,可是,那并不能洗刷自己心中的愧疚感,只是越来越沉重而已。
傲度是幸福的,莫心总是带着一种愧疚,却是终究永远都无法偿还。扭曲的过去竟是也会扭曲了别人的生活。莫心何时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这种感觉真的是及其的讨厌,自己都很是讨厌自己。
“算了,不说就算了,把我的簪子还给我,那是我的聘礼。”莫心一拍桌子,算是心平气和的说。
“开什么玩笑,我在这里陪你抹眼泪你以为是白费时间呢,更何况那可是你给我的,你自己给我的。”那老头淳朴的脸色一变,嘴里叼着一根鱿鱼尾巴,很是挑衅的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莫心。抬起腿往身边的长凳上一放“这里。你以为是谁的地盘。”
“怎么,我是不是还得按照阙明居的姑娘给你开个价,我的簪子,值这个价的是我要的消息,并不是你。”莫心手中抚摸着那只簪子。不得不说,黯淡下来的东西也一样是平淡无奇。
“你,你这个小贼,竟敢偷我的东西。”老头一看,一摸自己的身上。顿时就眼露蛮横。粗粝的手向着对面的莫心直直的伸了过去。毫不留情。
“啪。”一根筷子飞过来准确的弹开了那只已经伸到了还在仔细的擦拭着那簪子的莫心的眼前。
“嘶。”老头更是怒火攻心,抱着自己已经肿起来像是一根猪蹄的手。一挥另一只手。“给我上。抓住这个小东西。有人出高价。”顿时从后院之中一些粗野之人,撸袖子都跳了出来。
“姐姐。你还是太善良了。”不知何时。莫心的身边已经坐着了一个紫衣少年。头上薄薄的金冠在昏暗的小茶馆里也是熠熠生辉。闪亮了所有的人的眼睛。
“轰隆。”茶馆的门被一声巨响关上了。
“嘶。”莫心不快的喊了一声。
“姐姐。”宝弟拿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放在莫心的眼前。“烛火不够亮,会伤了眼睛,这个正好,姐姐的眼睛真是好看。”清冽的声音如同山泉里跳跃的叮咚,带着一丝的怜悯和优越。
莫心默不作声,似乎是这个簪子一刻的时间经了别人的手像是沾染上了一层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污垢一般。又开始仔细的擦着。
“瓮中捉鳖啊,这是,你们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有鳖值钱吗。”宝弟轻声浅笑。眼睛却是始终没有离开一直低着头的莫心。姐姐,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哼哼,不过是两个小娃娃。长得都还挺俊,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不过,可惜啊,你们不会做人。得罪人了。可不要怪我们哦。你们死了,我们也会给你们烧点纸的。”
“做人”莫心终于抬起了头。头上盘起的秀发带着簪子,在夜明珠的关泽之下的映衬之下,整个屋子里都是被它散发出来的光泽带着绚烂的朦胧。莫心宛如一个笼罩在彩色的光泽之中的仙子。
“莫非,你就是那个诞女。不对,诞女,和那头小白狼,你就是那个小白狼要找的人。不可能。”老头看着莫心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那个小东西已经死了,人死灯灭,只剩下了一坨烂肉,什么也做不了。就算你是,也掀不起风浪。”老头眼中的惊恐过后就是那雁过留痕的毫无底气的嚣张。
“若是你们这样的是做人的标准,那么,做人这两个字确实是与我没有什么关系。”莫心扶了扶额。“这里太阴冷了。”
“咣。”的一声巨响。只见宝弟在门前一脚就将那十尺厚的门踹开。“姐姐,请雅间坐。”宝弟躬身手中拿着一把玉笛。身上贵气难掩。恭敬之中带着一丝的轻佻和得意。
几个男人先是一愣。只见莫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