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严家在江县也是名门世家,岂是尔等说搜就搜!”
严重楼厉声说道:“陆鸣,现在有一名严家大学士在此做客,此人你得罪不起,我劝你最好离开,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陆鸣不耐烦道:“我不想跟你废话,韩大人,动手。”
“是。”
韩逍随后下令道:“来人,给我搜!”
话音一落,众多衙役遍迅速冲向大门,气势汹汹。
“大胆!”
一道怒声从天而降,紧接着,地面卷起了一股强大的才气,将众多衙役吹飞了出去。
“果然有大学士在此。”,陆鸣眉头一皱。
“陆镇国,我们又见面了!”
一朵平步青云从严府之中飞出,落在了严重楼的身边,此人羽扇纶巾,身穿大学士袍,年纪也步入了中老年。
此人,正是有“诗老”之美名的严江风。
“晚辈陆鸣,见过诗老。”,陆鸣拱手道。
韩逍一同见礼道:“久仰诗老之名,不曾想今日有缘拜见。”
严重楼大喜道:“诗老,你得帮帮我啊!”
“放心,有我在此,任何人都难为不了你。”
严江风目光看向陆鸣,沉声道:“说到底这不过区区小事而已,大不了我让严武出来认个错,道个歉就是了,陆镇国,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算过吧!”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衙门做什么还要朝廷做什么”,陆鸣丝毫不买帐。
“你……”
严江风老脸一怒,他堂堂鸣州诗老,又是大学士文位,他说话谁敢不给面子
可是偏偏,他遇上的是陆鸣。
“陆鸣,你太放肆了!纵然你是文侯,怎么说也要给老夫几分薄面,再者说,严武也被你教训了,咱们应该算是扯平,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若不出手阻止严武,那老人家必定命丧当场,原来在诗老看来,宁愿严武打死老人家,也不要我出手教训他,如此不分善恶是非之人,也不过空有诗老的美名罢了!”
“胡说八道!”
“我敬您是一代诗老,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严武交出来,我们会对他从轻发落,第二,包庇严武那厮,韩大人身为知县,便有权强行入府将其拘捕到案。”
“陆鸣,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你堂堂州文侯,竟会为了一个老乞丐而跟我们严家过不去。”,严江风不解道。
陆鸣缓缓说道:“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他不识字,身体也不好,只能做乞讨的事情来度日子。”
“他是个浑身病伤,人见人打骂的乞丐,他居无定所,每天风餐露宿,却把乞讨来的银子全部拿去盖学堂,给穷人家的孩子买书本。”
“他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他穷尽一生之力,为寒门学子不声不响地盖了十几间的学堂、私塾,他虽然是乞丐,可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百姓,为了让寒门学子能够有书读,因为他不想穷人家的孩子将来大字不识一个,他不希望有人跟他一样没本事只能当乞丐沿街乞讨。”
“可是这样一个人,却被你家严武那厮打个半死,严江风,你看看你们严家的读书人,难道你就不觉得可笑、可恨、可耻、可悲吗!”
“严重楼身为一家之主,徇私枉法倒也有几分缘由,可你好歹是鸣州诗老,我就不相信,连你的良心也被狗给吃了!”
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被震撼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发出了叹息,也不知道有多少在悄悄抹泪。
严江风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严重楼满脸羞愧,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把严武交出来!”,韩逍大喊道。
“交出严武!”
“交出严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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