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玉眉梢微紧,拱手道:“这件事必定有其他缘故,不可能是江郁导致的。”
“为何如此肯定”
徐正声心底有气,藏书阁被毁了,跟江郁或许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现下见徐克玉语气中有袒护之意,白须发颤:“若不可能,不可能那你让她出来,说个清楚。”
徐克玉微顿。
徐正声道,“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你让出来对峙清楚,藏书阁怎么会着火”
一个瓜皮帽子褐衣,粗布制作的小厮歪了歪头,露出脸看向他去:“叔父您找我。”
清凌凌的声音打破僻静处该有的僻静。
徐克玉微顿,看向声源的方向,脸色微变,眼底似有讶色。
“我都说了别叫我叔父。”
徐正声听着那声音,心底有气,下意识地反回。
可细细一想,这声音怎么好生熟悉
徐正声睁着眼睛看着那瓜皮帽子的小厮,越看越是心底觉得不对头,指着那瓜皮帽子道:“江郁”
只见那瓜皮帽子下的简陋布衣小厮勾着背脊走来,眼珠子清澈明亮,泛着琉璃色泽,犹如长河一块淌着一方琥珀。
那不是江郁又是谁。
江郁笑着说道:“叔父您找我我就来了。”
徐正声拍开她的手,拧紧眉梢,又急又气,负着手道:“别攀亲戚,我让你来藏书阁已经是犯了大忌,哪知道你不过来几次,藏书阁如今就毁于一旦了,这事你要不给我一交待,别想我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他现在真是后悔了,怎么就让他进来了。
“哦。”江郁脸色有些失望,她还从没在老人家门前失过手呢。
如今却拜倒在徐正声手下。
不太应该啊,她向来讨老头子的喜欢。
江郁松了手,负在身后,背脊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