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见过像她这样有趣的孩子了。
江郁是吧。
他记住她了。
封老太爷嘴角弯了又玩,身后靠着椅背。手中还把玩着新得来的两颗核桃,悠悠然地说道。
“鹅今后就跟着我,但它跟我不亲近,以后每天,你都上门来给我驯这只鹅,让它乖乖跟着我,当我孙子。”
江郁做回椅子上,闻言蹙起了眉,手不轻不重地点着鹅的项上头。
“不行,我可是要上学的人。鹅给了你,以后你想清蒸还是红烧,都不关我的事了。”
某鹅瑟瑟发抖。
“上什么学”
“我在女学上学,我可是要考女官的人。”
封老太爷欣慰道:“有志气。”
江郁欣然点头。
“我可以教你。”
江郁耸肩,“算了。”您还是待家里好好养病,我怕您被我气死。
封老太爷眸带寒霜:“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封书承,十二岁便考中秀才,十三岁时就参加了乡试,十六岁中举人。天启十二年,我才十八岁就成了进士。而后任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后迁任内阁次辅,为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
封尚书目瞪口呆,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父亲记得起他自己的名字了。
这都多少年了,差不多也有十五年之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更别提现下过往的履历。
江郁捂着耳朵连连摆手:“停停停,你说那么多关我什么事。”
封老太爷直着背脊,迫切地说道:“我可以教你读书,我教你读书你就一定能考上女官了,你是不是傻子啊”
一眼惊起万层浪。
“你才是傻子。”
江郁不敢大声说着,只能自己背地里嘀嘀咕咕,但还是被有心人给听到了。
四下一片寂静低沉,抽气声更甚。
众人私底下传着话,到了江安允耳边早就换了好几个版本。
但无非都是江郁娇纵任性胡作非为。
江安允摁了摁抽搐的额头,连连道:“闺女就这么一个,不宠着她宠谁,虽然语气有点坏,但心底还是善良的。”
众人:要真信了你们两父女,哪才叫有鬼。
封老太爷目光阴恻恻地望着周围的人,随后盯准在封尚书头上。
“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