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番才发现净悟不在屋内,想是应该在其他寮房。正寻思着再躺下睡会,忽然听见肚子“咕噜”作响,傅彦生这才觉得腹中饥饿难耐,傍晚那盆米饭才吃了几口就被真广掳走关进寺来,随后又一番折腾,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眼见床边小桌上有个水壶,忙抓起壶子连灌了几口,只听得“咕噜咕噜”声变成了“咕咚咕咚”。只是刚饱腹片刻,肚子又闹腾开来。
“不行,得去找点吃的。”近水解不了长饿,傅彦生实在饿得难受,连忙起身下床,乘着月色偷摸着就来到了寮房外。初入冬,山中寒风阵阵,刚出得门外,打了个冷颤他便呆住了,只见夜幕下寺内屋舍林立,禅院繁多,期间偶有灯火闪烁,顺着月光照应处,便见廊道幽径交错。他这才记起自己初来乍到,完全不知道该往哪边去寻那吃喝。有心想喊人帮忙带路,刚要去隔壁打门,复又想这寺里自己没有相熟之人,净悟又不知在哪间寮房,这大半夜的吵醒他人,一来惹人厌烦,二来这借宿人家,半夜还找食的怕是丢人的紧。“不行,不能喊人,得偷偷地去,不然被这些个和尚知晓自己半夜饿得爬起来找吃的,不得被嘲笑死。”想到傍晚那会自己难得威风,傅彦生索性头皮一硬,随便寻着一个方向,就借着月光偷偷摸摸地就往廊道猫腰走去。
“该死,这间又不是,这破庙真大!”出门寻了半天,也未找着斋堂,傅彦生按着肚皮,靠在一座弥勒殿的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