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摩尔狠狠瞪了库恩一眼。“真是讨厌,”他心想,”为什么总要如此的自以为是呢”
他觉得这不是真正的自己——那个温柔的少年才是自己真正的形象。
为什么要把自己变得如此可怖,失去了所有的优雅和风度
说来可笑,因为每个人都是这样想,认为他就应该长得丑陋,龇牙咧嘴可止小儿夜啼。奈摩尔可不愿白白受了冤枉,既然如此,那就把自己变成这样好了。
奈摩尔扪心自问,这不是源自倔强的情绪,这一切的行为最后都可以归咎于孤独——孤独的怒火。
“因为他已经不愿返回了,却接受了这放纵的罪恶。”奈摩尔想起曾经读过的一首诗。
他的手中骤然出现一根黑色的法杖。
“去吧,我的朋友们。”他轻轻念起咒语,黑色的浓雾充斥了整个屋子,阳光挣扎许久,终究是失去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又刮起一阵寒风,像是冬夜里掠夺水分的晚风——你只要把屋内想象成夜晚就可以了。
李风邃紧紧盯着奈摩尔刚才的立足之地,虽然现在那儿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他仍然调动着一切的感官去注意那儿发出的响动。
他突然听到头顶发出一阵响声,吟唱出一个照明术砸在上方。照明的光弹瞬间将屋内照得透亮,但是很快就如同升空烟火一般湮灭。
尽管时间很短暂,李风邃还是看清了发生了什么:有一件白色的破烂衣衫在他的头顶盘旋。
“衣衫”发出尖锐的鸣叫,急速向李风邃扑来,以至于他清晰地听见衣衫被风吹动而发出的猎猎声。
他不敢大意,急速朝着记忆中壁炉的位置跑去,火球术一个个砸在木柴上,终究是稍微有点可见度了——但是这也是权宜之计,屋内的风刮得很大,炭火明灭,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衣衫”已然逼近李风邃,借着这光亮,他终于看清了——那衣衫中有一个人影,淡淡的人影;皮肤近乎透明,内里的骨骼清晰清晰可见,但是骨骼也是透明的: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看到后面的一层磨砂玻璃。
“这就是奈摩尔操纵的灵魂!”李风邃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挡住幽灵发出的攻击。
但是这攻击并没有挡住,幽灵细细的手指穿透了他用于防守的手臂——像是影子一般,又在胸膛前凝出实体!要不是李风邃后退的快,怕是胸腔里的心脏都被抓住了;饶是如此,衬衫仍然被撕破,胸前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他和幽灵一阵交手,吃了不少亏:裤子被撕烂,衬衫像是百叶窗户一般,浑身上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该怎么对付幽灵李风邃一阵头大。
他不想过早的动用塔纳托斯之戒,这才只是一只幽灵,听库恩的意思是奈摩尔控制的幽灵绝不在少数,免不得有些后手。
李风邃尝试向幽灵打出念偈拳,拳风呼啸,但是依然没有任何作用;打出的风刃也没有效果;他又朝着幽灵打出一个火球,幽灵动作十分之快,火球打了个空,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漆黑的印子。
幽灵既然会躲火球,说明是会对它造成伤害的。但是幽灵飘忽不定,李风邃不会使用高深的大范围法术,使用低级魔法又无法预测弹道,命中几乎是不可能。
他心里一横,想到了个主意。
幽灵裹挟着尖啸和阴风继续朝着李风邃扑来。
它那虚化的身体接触到李风邃的胳膊,让他感觉血液一阵冰凉——像是被人从静脉中注射了大量的凉水。但是幽灵并不满足于对他胳膊发出的攻击,而是继续一往无前:目标是他的胸腔。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