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该如何说,他向玉瑾提亲的那日,他人就在现场,亲眼看到这一幕,之后便一气之下回了苍国,看那架势,应该是很难轻易的原谅他了。
许风虽有心相帮,但他若只是宋国的使臣,没准真的还会帮上一帮,只是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宋国的三皇子。
哪个热血男儿,没有问鼎天下的雄心壮志。
儿女情长,不一定能让每个英雄气短。
加上他曾对玉瑾提过亲,谁知现在这事是真是假,若是被他知道玉灵儿的真实身份,难保不会动邪念。
思索一番,许风拿着手中的酒壶仰头猛灌,终究是没开口,宋令元见此情景,也猜出他的意思,神色有些黯淡。
经过这段时间,他也知道许风闭口不谈,定是有其的难言之隐,心中虽急切的想知道那人是谁,但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只得暗自隐忍。
月上梢头,两人相顾无言,冷风一吹,酒意倒是消退了一大半。
“时辰晚了,酒也喝光了,便洗洗睡吧,明日又要马不停蹄的赶路,许兄安。”宋令元踉跄的从屋檐上站起身,拎着空酒壶朝许风一拱手,转身便下了房顶,回屋就寝去了。
许风淡然起身,站在屋檐之上望着皑皑白雪,想起宫中那人,心中一片怅然。
仰头饮尽壶中最后一口酒,翻身而下,从窗户进到屋内,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至于那酒壶,还挺立在屋檐冒尖之上。
第二天清晨,许风慢慢睁开眼,翻身洗漱一番,穿戴好之后准备出门,发现外面银装素裹,雪下了一整夜刚停,宋令元也换上了厚重的斗篷,站在客栈门口,腰间挎着一柄长剑和一把折扇。
站在马匹中间,颇有些翩翩君子的样子。
“许兄,昨夜睡得可好”宋令元嘴角轻勾,转头看着一旁,感慨道:“这北城风光,倒是不错。”
“可惜了,只在这待了一夜,没法真正的领略其风采”话锋一转,他叹了一口气道。
“若是宋兄有意,也可留在此处待上几日。”许风淡淡的接茬,走到他身边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不以为意道。
宋令元轻笑着摇头:“风光虽好,却不及某人。”
许风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人是谁,看来他还真的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愿意跟着,便跟着吧,反正那人就在苍国,到时候见面了,就看他们的缘分了。
“驾!”
许风夹紧马肚,低喝一声,两人骑着马绝尘而去。
……
大晋柏府。
夜色朦胧间,柏府依旧灯火通明,里面笙歌艳舞,简直就是一个酒池肉林。
柏青坐在上座,衣襟微敞,两边各有一个舞姬相伴,闭目养神时,一个小厮捧着一只信鸽从一旁走上前。
他懒洋洋的睁眼,接过信鸽上的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针已废,梁无事。
嘴角一勾,柏青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随意的将纸条揉捏一扔,揽着身边的舞姬调笑,淡淡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那纸条,便是小太监见‘李澜歌’每日如常的上下朝,便觉得苏牧可能是下毒未成功,反倒是失宠了。
将这消息传递回大晋,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如此,一颗没用的棋子,会有什么下场。
“弃。”
数日后,一只信鸽飞入太监房,上面的纸条上只有一个字。
小太监已然知道怎么做。
晚上他照旧端着晚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