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老天不赏饭,没有你们这等天生的绝顶资质,若非花费无数钱财,本派怕是连逍遥境也出不了几个,更不要说是这许多金丹境帮众。”他说此此处,摇头叹息一声,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喝干,接着道:“凡本帮弟子,皆是自幼入帮,各人家中若非赤贫到吃不上饭,谁会舍得送自家孩子加入本帮咱们以无数
灵丹并天材地宝堆积,才能让这些本来资质平庸的弟子练到金丹境界,若是咱们修到金丹境不去采矿铸币,这许多灵丹宝物难道会从天下掉下来么”
莫瑶本知晶帮底细,是以方才脸上才大有悲悯之色,这时见叶澜满脸错愕,便轻声道:“叶大哥你来自海外,不知世间疾苦,其实能被晶帮看中,已是罕有的福分,晶帮诸位兄弟只消采矿百年,便可不再采矿,就此升迁,分任帮中别样职司。而各人命数不同,运气有异,百年劳苦,也不是人人便会落下病根。晶帮诸位兄弟采矿虽然辛苦,但能修到金丹境界,寿过千载,总比他们原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要强上无数倍。聂大哥说晶帮众位金丹境修士冒险采矿皆是出于自愿,确非虚言。”
燕正清听了莫瑶一番言语,怔忡半晌,叹道:“好一个命数不同,运气有异,在座荣堂主、卫堂主和聂兄弟都是从晶矿里劳苦百年出来的,便只我姓燕的落下一身病,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这便是姓燕的命不好,怨不得旁人。哎!其实采矿凶险,能干满百年而不死者十不存一,我好歹是从晶矿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总比死在晶矿中连尸首都寻不到的众位兄弟运气要好得多……”
叶澜瞧了满脸病容的燕正清一眼,略一沉吟,问道:“燕大哥这病根当真无药可治么在下倒是认得一个郎中,治病手段颇有独到之处。”
燕正清长叹一声,说道:“这病确实无药可治,却非无人可治,只是自从本帮副帮主让那人治好之后,本帮其余兄弟都是宁愿病死也不敢再找那人治病罢了。”
叶澜听了,苦笑道“原来你们识得那游方郎中,让易郎中治病,确实是会担上身家性命,想来他老人家让贵帮办的那件事很是不容易吧”
荣必大轻轻一拍桌子,接口道:“何止是不容易,简直是要人命!咱们兄弟为给那姓易的办成那件事,全帮险些覆灭,现下晶帮仍能居于北疆正道十二大派之一,当真是侥幸之极,我们便是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找那老东西治病了!”
叶澜暗叹一声,忖道:“易天定不肯做亏本买卖,让人做的事太过艰难,让他给晶帮诸人治病大是不易。计回这厮不似他师父难伺候,只消有钱,一切好说,而晶帮最不缺的便是钱财。只不知计回这小子医术是否到家,能不能治好晶帮诸人的病症。下次再遇到计回,倒要将这事向他提上一提。”
他于此事并无十分把握,因此便不愿向荣必大等人提起此事。众人饮酒闲谈一阵,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莫瑶因先前与那小二赌酒,两坛醉仙陈酿喝得急了,此时酒气上涌,双眼渐感沉重,叶澜见她如此,自己也大有头晕脑胀之感,便对荣必大道:“小弟不胜酒力,再喝恐有失态,不如咱们改日再聚。”
荣必大将手一摆,说道:“我们几人帮务在身,要在这荟英城呆上一阵,我神机堂在城中有一处别院,便在这酒楼之侧,三位若不嫌弃,不妨到随咱们到敝帮小住几日,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这荣必大慷慨豪迈,叶澜与他同桌共饮,相谈甚是投机,只是众人毕竟只是初识,且他于晶帮根底并不熟知,而莫瑶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