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水不一会就烧好来了,她搂着他,赖着他,不舍得分开,他无奈地把她抱起来,放在地上,拿起瓢,把热水舀进大木盆里,木盆还是她没来之前家里用旧的,又小又破,她洗澡很不方便,赵泽野暗暗地记下,明儿要去找贤伯,让他帮忙做一个浴桶。
杜若春褪去衣裳,坐进盆中,他在后背给她搓澡,看见她后背上的肋骨,皱着眉头:“这几天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又瘦了。”
“这几天我很忙的,哪有时间吃饭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可累死我了。”
“忙也不行,你得好好吃饭,最近那些补药吃了没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都吃了啊,没啥不舒服的,就是有点嗜睡,里边是不是有安神的药”
“嗯,是有,再吃半个月,你就停药罢,是药三分毒,要想身子好,还是得靠食补。”
“嗷........”她轻声应答,说,“你晓不晓得啊,那个林婶子上回来咱家,偷我的蘑菇,被我推了一把,说是摔坏了了腰,要我赔钱,还让贺富荣拿着镰刀上咱家来吓唬我,被我打回去了,结果,他自个倒是被蛇咬了,这会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敢拿镰刀上家里来威胁你”
背后的男人语气突然沉闷下来,她说:“是啊,假模假式的,还想吓唬我,我和贤伯一块,把他揍了一顿,估计是再也不敢来了。”
“若春!”他突然把人掰过去,逼她面对自己,杜若春吓了一大跳,好好说着话,怎么就生气了
“你怎么了”她不明所以,眨巴眼珠子。
他眸光深邃,盯着她,吓得她不敢乱说话,干脆闭嘴好了。
“我不在家,你不要去招惹那些人,他们不仁不义,指不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万一你打不过怎么办”
“那些人又没练过武功,都是些没真本事的乡下人,我一个人能对付。”
“你还敢说!”
他真要被她急坏了,这个丫头,怎么就不晓得人心险恶到极处,会丧尽天良呢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太担心我了。”
她撒起娇来,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不敢去看他气白了的脸。
男人拿粗糙的手掌重重抚摸她的长发,面对她撒娇,他一向没辙,要他真的跟媳妇生气,他是做不到的,最多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然后马上就泄气。
良久,赵泽野低沉着嗓音跟她说:“以后发生任何事,都等我回来再处理,答应我。”
她晓得他生气了,不敢再气他,答应:“好嘛,我都晓得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嗯........”
她泡了一会,水有点凉了,便擦干身体,披上外衣,由他抱回卧房,卧房与堂屋之间的帘子被放下,灯火也吹灭了,他
欺身而上,感受着她体内的湿润和柔软,身上的疲惫消失殆尽,换来百战不殆的不竭气力。
一夜都没睡好,翌日两个人起的晚了些,她起身时发现自己身上干干爽爽,想来他又趁自己睡着给擦拭了身子,心底愈发暖热起来,蹑手蹑脚的起床,梳头洗脸,进灶房给他熬粥,炒了两个素菜佐粥,等她做好了早饭,去唤醒他时,才发现他早就醒了,从她起身的时候,他就醒了,因为奔波了十多日,这会居然也会赖床,身边是凌乱的被褥和昨夜脱下的衣裳,他睁着眼珠子躺在床上,不晓得在想什么。
看见她进来,他转过头去好好看看她,她满脸娇羞,红彤彤的跟帖上了两朵桃花一样:“你醒啦,快起来吃饭罢。”
他张开手,好像是要抱她,她俯身拥抱了一下,却被人搂上了床,两个人挨肩躺着,赵泽野学她的样子撒娇:“你陪我再躺一会好不好”
“好。”
她笑眯眯地枕着他的手臂,搂着人说话,两个人又说了半个时辰,这才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