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在猎场的事情,除了他,除了七两和主子,再有的便是那两个脚印的主人,所以看季侍的那一幅画,留下脚印的其中一个人定是季侍了。
原来,季侍从那个时候就跟主子认识了。
此刻再想季侍非要进石府的原因,才发现变得理所当然。并非是死缠烂打,而是一往情深。
主子的救命之恩,季侍以身相许。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他都已经不记得是哪一年的冬天,主子又怎么会记得。
主子手中的长枪,这一生在战场上和战场外,杀人无数。杀熊,怕是只有那一次。可主子又不会放在心上,就像杀过的人一般,主子救过的人也太多,如果每一个人的样子都要记住,主子肯定要干脆放弃救她们了。
把每一个救过的人的样子都记住,这不是主子会做的事情,战事已经太累,主子再没有其他的什么心思。
巫马思吉喝完药以后,便睡了。
三斤关上房门离开,去给巫马思吉原本住的那间屋子里点了熏香,换一换味道。
长久这边已经到了地方,她怀里的方润也在马车停下的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方润:“到了吗”
长久:“嗯,还困不困”
方润抬手攥成小拳头,揉了揉眼睛:“还好。”
长久:“我抱你下去”
方润:“……好。”
长久抱着方润从马车里出来,有一个身影马上就凑了过来。
长久没太大反应,方润倒是吓了一跳,在长久的怀里瑟缩了一下。
“主子,你可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在这庵寺快要被憋屈死了。”
喵十委屈巴巴的开口说着。
长久斜睨了她一眼,面色红润,丝毫没有憋屈的样子。
庵寺
在下了马车以后,方润便被长久放在了地上站好,现在听喵十这么一说,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原来到了一处庵寺啊!可是这庵寺里面能找到他需要的那味药材吗
这庵寺的规模看起来并没有很大,外面的墙壁有一些掉了漆色。门上没有挂牌匾,如果不是看着建筑的样子,都不知道这里是一处庵寺。
“憋屈她们不让你进去”
长久伸手揽着方润的腰身,往庵寺里面走去。庵寺跟其他的庵寺不同,这里虽然门大敞着,却根本看不到一个香客。
而且方润感觉到一阵一阵风,从身边吹过。他往长久的怀里缩了缩,长久好像能感觉到他有些害怕一般,揽着他腰身的手紧了紧。
“她们没说不让我进去,关键是我进去没人跟我说话啊!问她们什么她们也不说。”
喵十在长久的身边蹦跶着,这个庵寺诡异的气氛已经不足以让她害怕,毕竟她可是去过聂府那种地方的人。
聂府真的是比乱葬岗还要让人害怕,那种害怕不同于乱葬岗,有血淋淋的尸体吓唬你。聂府的害怕是从你心里慢慢升起,蔓延到整个四肢,一点一点的发麻,让人不禁腿抖心凉。
“这里……”
方润抓紧长久的衣角,他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太对劲,他也说不清楚,只能紧紧的靠在长久的身上。
“没事。我在呢,一会给你看点好玩的!”
长久完全不搭理身边聒噪的喵十。
喵十是根据四围那边查到的消息,才找到这里的。而这里具体是什么情况,四围那边还没有传过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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