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木见形式危急,喝道:“各位皆言老僧同你们结仇,你们可曾见过老僧亲手杀害你们的师父亦或是爱子”他内力深厚,一字一句的慢慢念出,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人群中有人道:“你做贼心虚,行凶之时面带布锦,但你那时用的乃是达摩寺的功夫,再加上你亲口承认身份,还会有假”他这一说,其他两方声称同荣木结仇之人也点头称是,竟也是相同的景象。
荣木大笑道:“若是我真的蒙面,又怎的会自露身份,尔等没想到此节么”他此话一出,不无道理,嘈杂的人群顿时寂静了许多。又听得不知是何人道:“我看,八成是你自己故弄玄虚,好金蝉脱壳罢了!”
众人瞬间又被点燃,吵吵闹闹地呼喊着,荣木辩解道:“各位请想想,老僧有何缘由,要同你们结仇”“达摩寺向来是以中原第一大派自居,这等自恃身份,插手其他门派之事的,也就只有你们做得出来了!”向羽循声望去,见得是先前漕马帮探报荣木消息的弟子正在说话,心中不由得恼火。
同度听见有人如此颠倒黑白,不禁道:“敢问各位,我达摩寺可有做过任何出格之事达摩寺创派以来,莫不是遵守着武林道义,平日中为江湖门派调解内乱,此节莫非也有错”薛武道:“达摩寺虽是‘三大派’之一,但‘三玄’三位大师却并未跻身入得‘七圣’,世人皆知,达摩寺近几年也是想要巩固‘九州第一大派’之名,只可惜,还是让‘白玉观’和‘金银帮’追赶了上来。”
荣木道:“阿弥陀佛,这乃是是世人有心揣测,达摩寺自创派至今,各代弟子都是遵守普人救人的道义之行,阁下所说的居心叵测之行,是万万做不得的。况且,你们所说的行凶之时如此紧凑,老僧当时并未在桂安,只不过听说我那徒儿曾在此地出现过,才会到此地来看看。”向羽心中一惊,看着师傅的脸庞,六年未见师傅似乎又苍老了几分,但见师傅此时受众人胁迫,向羽真想一冲而出,替师傅扛下一切。
薛武道:“你说,你不在此地,可有何凭证”荣木略微沉默,道:“老僧独来独往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凭证!”众人又是一阵哄闹,薛武方才败下阵来,自知不是荣木的敌手,思虑一番后,道:“赤城派,屠龙会的各位同道,薛某技不如人实在惭愧,但杀子之仇,决不能不报,不知有哪位英雄,愿意前来相助!”
同度见薛武竟要邀别人一齐对付荣木,急道:“薛帮主,事未查清,你便如此,只怕不妥吧”左首站出一人道:“这位小师父所言,我司马玄可不同意,事态已然清晰,况且武艺不精,一齐报仇,有何不可薛兄,我赤城派随你一起!”他身边的一人也道:“司马兄说的不错,屠龙会就由我王英出战!”薛武道:“三派各出一人,也不算以多欺少了吧!”
同度急道:“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不分青红皂白……”谅他修养再好,门派清白遭人如此玷污,也是无法忍受得了的。那三人站成一排,出招起式,荣木先前一直是淡定不语,见此刻箭已上铉,也不由得呆住了。
却听得一阵声音道:“以多欺少,当真是好不要脸!”薛武转头望去,却见一个农家装扮的青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司马玄和王英皆是粗燥汉子,那男子突然出现,二人都是骂骂咧咧,愤愤不平,薛武脾气稍好,道:“这位兄弟,此乃我们江湖门派中的事,你还是不要掺和了。”
那人道:“我见你们为难那老师父,心中便来气,怎的哪位愿意先同我讨教讨教”薛武见那人竟口出狂言,生怕他被误伤,方想出言劝解,突觉身边两道疾风闪动,心中暗叫不好。闪舞
司马玄和王英策动身影朝那男子袭去,荣木方想起身相救,却瞥见那人脚步沉稳内功不低,心中暗道:莫非又有其他门派牵扯进来了老僧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的会陷入如此难堪之境地,真是奇载怪载!
司马玄和王英腾空而起,司马玄细声道:“王兄,这农人怕是不会武功,咱们下手可要轻一点,教训他不知轻重便好了。”王英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当即道:“司马兄所言有理,我照办便是!”他二人伸掌击出三成功力,寻常无武艺修为的人若是中了,只怕也得腰酸背痛一个多月,他二人希望给那男子一个教训。
哪知他二人将掌打在那人身上之时,竟见那人毫无反应,自己的掌力却如软绵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