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和蒙浅雪策马扬鞭,足足行了一日,这才到桂安城,蒙浅雪道:“不知我叔祖父可还在此地。”向羽道:“若是蒙老前辈在,我也不怕他。”蒙浅雪见向羽故作逞强以来宽慰她,不禁莞尔一笑。二人行至城门口,不再进去,将马栓住,找了一个开敞的茶棚歇息。
向羽朝那店家打听道:“敢问大哥,咱们大燕的‘飞豹骑’可还在此地呀”那店家见向羽穿着朴素,料他常处乡村,消息闭塞,笑道:“我说兄弟,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啦,蒙侯爷早就率‘飞豹骑’回京了。”向羽和蒙浅雪相视而笑,双方心中都舒了一口气,向羽又继续打听道:“大哥,不知此地‘武风’可是兴盛我家娘子自幼喜好武艺,来到桂安这等大城,不知有何地可见得精妙武艺”
蒙浅雪听他以“娘子”相称,心中甚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羞涩责怪的模样。那店家摇了摇头道:“我大燕蒙侯爷武艺冠绝天下,这是世人皆知,但本地武风不盛,这方圆百里,也就只有一个‘百炼山庄’了,但也约莫是个末流门派罢了,这位兄弟,此次你娘子的愿望,可是落空了。”
向羽回头朝蒙浅雪道:“看来‘公裁大会’并未惊动此地官府。”蒙浅雪点点头,又向店家问道:“这位大哥,不知这‘百炼山庄’可有举办过什么武林集会呀”店家搔首细想,道:“噢,这半个多月前好像有过一次,还惊动了当时率军于此的蒙侯爷呢,前几日,我听人说有好像有什么集会,哎,不过是些草莽流寇罢了,我也不大关心。”向羽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朝蒙浅雪道:“我看这里的百姓对‘公裁大会’似是没什么注意,莫不如去百炼山庄看看”蒙浅雪道:“好!”
二人怕招摇,不再骑马,踏步飞奔而去。临近百炼山庄之时,便听得有不少打斗之声,向羽携着蒙浅雪躲在高坡之上,正好可看清整个打斗过程。只见好几团人马已酣斗至一起,身着白色衣服的僧人同另一群头戴草帽的游侠模样之人越斗越烈,向羽一眼便认出那白色衣着的人乃是达摩寺的僧人,他脑子一热,四处寻找荣木的身影,却是寻而不得。
问起蒙浅雪另一方的身份,她却也是不知,向羽附耳细听,那群人边打斗边骂骂咧咧,一名白衣僧人道:“薛三侠,何必再苦苦相逼呢”那姓薛男子急道:“鄙派荣木大师,害死我儿子,此仇不共戴天!”白衣僧人道:“荣木师叔乃我派德高望重之长者,此时还请容小僧调查一番,再行回复!”
薛姓男子怒道:“纵是你达摩寺,也不可如此草菅人命,我漕马帮上下,非得和你们拼命不可!”蒙浅雪忽的道:“阿羽,此人乃是漕马帮帮主薛武,只是不知荣木大师如何会同此派牵扯。”白衣僧人双手同薛武缠绕至一起,道:“薛帮主!此事蹊跷万分,我荣木师伯,如何会杀您之爱子,这十几日来,传闻荣木师伯已同多派冲突,薛帮主不觉得太过诡异了么”
薛武痛失爱子,早已失去理智,他武艺不及白衣僧人,被制约住,心中怒气无处抒发,吼道:“漕马帮弟子听令,奋死抵抗,绝不屈服!”众弟子答道:“是!”随后漕马帮弟子攻势渐猛,虽武艺不及达摩寺众人,但舍命相拼,达摩寺一方却是陷入下风。
那白衣僧人急道:“薛帮主,我等奉掌门师叔之令前来调查此事,还请您稍抑怒气。闪舞”薛武方才用力嘶吼,已然力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你你们快些将荣木交出来,老夫不为难你们”白衣僧人道:“薛帮主何以认定此事乃荣木师伯所为”薛武道:“那人用的乃是达摩寺的金刚掌,又亲自承认身份,岂会有假”白衣僧人道:“能否请薛帮主细说当时详情”
薛武随即收力,白衣僧人见其收势,知道他攻心减弱,自然也撤了力。薛武喝道:“漕马帮众人停手!”众弟子见帮主下令,当即收手,达摩寺弟子也停了手。薛武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白衣僧人朗声道:“小僧同度。”向羽心神一动,脱口而出道:“‘同’字辈弟子,那便是‘玄’字辈高僧的弟子了!”蒙浅雪在一旁道:“如此,你也是‘同’字辈的了”
向羽白了他一眼,道:“我师父本就是不照法号而收的闭门弟子,我又是师父的俗家弟子,哪有什么法号”,薛武道:“尊师不知是‘三玄’中的哪一位”同度道:“教导晚辈之恩师,法号‘玄清’。”薛武“噢”的一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