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虎见此时乱哄哄的一片,喊道:“诸位若是来庆贺两派结盟的,老夫欢迎,可若是来找茬的,那便休怪老夫不客气了!”洪盖朝那女子道:“这位小友说话胡搅蛮缠,本派是为旧约而来,又哪有半点心怀不轨之意”那女子还欲再辩,却被身后的人拉住。黎翀道:“本派掌门未到,还望各位同道先勿起争端,一切等堂主到了再计!”各派虽是有看热闹之心,但见黎翀极力调和,便也只得作罢。黎翀方转身,却忽闻人群中有人低声道:“莫坏了大事,先灭口!”那人说话极为小声,在场武林各派内力皆是不如黎翀,是以只有他一人听出,他心中一急,还未喊出“住手”二字,便见那洪盖伸掌击向同他争论的女子。那女子显是被吓到,“阿”的一声惊呼,只见她身边有一黑影闪出,抢到身前对上洪盖的那一掌。黎翀知道大江五杰的武艺在东燕怎么说也是一流水准,而那三位凤凰门的弟子皆是青年模样,显是涉世未深。“洪兄,请手下留情!”他这话说的声如洪钟,在场各派忍不住赞道黎翀虽归隐多年,但仍是十余年前那个名震燕北的“通天猿”。但见洪盖对了一掌后却仍不罢手,黎翀只道他心存愤怒,再看仔细些,却见洪盖已是满脸通红,而那位援手的少年却是出招自如
洪盖本想一招令那女子毙命,以免坏了自己大事,却不想凭空跳出一少年,十余招后,洪盖自衬百招之内无法取胜。黎翀见那人出招沉稳刚猛,身体又似有一道气墙所罩,心中想起盛年时也似见过这样一门功夫,便道:“这这莫非是‘纯阳神功’二十余年前在昆仑顶上老夫有幸见得,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回。”常青虎道:“黎兄所说的是当年昆仑顶论武大会夺魁的向老前辈之绝技”黎翀又仔细看了几眼,道:“不错,我不会记错的,这少年虽招式不及向老前辈,但其武功章法却是同宗。”各派听这少年所使神功竟是出自已逝的“七圣”之首,都不禁瞪大眼睛注视着那少年的一招一式。黎翀忽听得背后的蛮牛道:“向羽大哥!”原来,蛮牛并未细听黎翀的招式分析,那少年援手时,他便觉其有些面熟,二人斗了一会儿,蛮牛多次见其正脸,番然认出向羽。那少年正是向羽,与他同来二人,高的便是袁洵,那女子则是左灵毓。他在凤凰山学艺六年,这是第一次奉门主之命下山。向羽六年前受三大高手相助,散去了内力,这六年中在凤凰门中又学了门内的绝学“七星拳”,所幸“纯阳神功”口诀他皆是记得,六年中虽无师父在旁指导,但也还是重新练成“纯阳神功”前两诀,此刻他有醇厚内功为基,再加上一流的拳脚功夫,其武艺已跻身一二流高手之列。
向羽同洪盖酣斗许久,洪盖早已精疲力尽,无奈,只得道:“小子,我喊三二一,我们一齐停手,如何”洪盖只道再打下去,他定然会落败,此刻各派好手齐聚,若是落败必然是丢人之至,因此他只得服软。向羽也不想和他再过多缠斗,当即道:“好,便依你。”“三二一。”二人一齐收手,跃回原地。众人皆是喝彩,只道是二人势均力敌,但向羽年青,因此夸赞他武艺高强的人较多,洪盖却不怎么气恼,无论如何保住了面子便是万幸。“向大哥,俺可想死你啦!”蛮牛急匆匆跑过来。向羽大笑道:“蛮牛,你可别来无恙阿!”二人寒暄了几句,向羽问道:“你阿雪师姐可来啦”蛮牛支支吾吾道:“师姐师姐还未到。”向羽听得阿雪未到有些许遗憾,这六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与阿雪重逢。“蛮牛,阿雪这几年好吗”向羽问道。蛮牛道:“师姐挺好的。”他上山六年,一直是与外界隔绝,无法同阿雪书信传递,因此一见面就急于向蛮牛询问阿雪的消息。左灵毓打趣道:“你便这么急么等了六年,再等多几刻又何妨。”向羽也不脸红,朝她邪笑了一下。
打斗既已停手,黎翀又匆忙圆场,众人虽见洪盖无端袭击在先,有违侠义之道,但见向羽等人并不在意,因此也并不深究。所有人在黎翀的招呼下又回得庄内。钟阳、常青虎、黎翀三人坐在首座,其余人则是坐在大厅中十几处圆桌木椅。自二十余年前论武大会后,武林中再也没有盛大的集会,此次各派聚集于百炼山庄中,皆是欣喜异常。许多人从年少青春便从了褶皱老者。庄中虽是存在着几对矛盾对立关系,但群人兴致颇高,谈天论地,百炼山庄中却也不冷清。
不多时,一名弟子从门外跑进来,道:“师父,堂主到!”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