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内已是呼声大作,阿雪急迫地望了一眼秦会之,却见秦会之泰然自若的端坐着。黎翀示意众人安静,向秦会之问道:“会之,你以为如何”秦会之不慌不忙道:“六师叔武艺高强,全堂兄弟皆是敬仰,我秦会之也是服气,但这也只是我个人之见,我师父和众位同门,我可做不了主。”左次座的陆归言轻蔑道:“秦师兄此话可就有些荒谬了,四师伯不在,你身为大弟子岂不该率众表态么”上官腾云也道:“会之,你不必受他人影响,我上官腾云也并非贪图这堂主之位。”秦会之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不懂声色,道:“那弟子便妄言啦六师叔确有将铸剑堂发扬光大之志,本来这堂主之位非您莫属,然如今堂主新丧,全堂如今应是稳住人心,养精蓄锐,我师年纪辈分稍长,固守铸剑堂应由我师代理堂主更为合理。”尾座的辛铁青冷笑道:“秦师兄莫不是徇私堂主之仇不报啦”秦会之解释道:“铸剑堂因先是抚平内部,然后再报新仇。”“抚平内部,再报新仇!”话音刚落,蛮牛便高声应和,他声音如钟,极是洪亮,紧接着,阿雪等人也同样应和,他们虽是人数较少,声音却响彻全厅。
“够了够了,你们在胡闹什么”上官腾云喝道。蛮牛等人不敢反抗,这得罢手。上官腾云又道:“堂主之仇,我们必报,决不能忍耐!”这时,忽听的一阵声音道:“我还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到头来只不过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罢了。”众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黎翀站起来道:“不知是哪位武林同道,为何藏藏躱躱,不现真身”但见一身影迅速从门外闪到厅上,门外的守卫弟子皆是一惊,匆忙拔剑围入堂内。那人头戴草帽,身着赤色布衣,手中拿着一把玉笛。辛铁青怒道:“你是何人敢擅闯我铸剑堂!”那人丝毫没理辛铁青的呵斥,向着黎翀道:“想必这位便是人称‘通天猿’的黎老前辈吧”黎翀问道:“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那人拱手恭敬地道:“在下信陵阁朱广陵秦兄,别来无恙阿。”秦会之回礼道:“多谢朱兄前来相助。”上官腾云见他对黎翀、秦会之都极为客气,自己身处厅中的显眼位置,却对自己不闻不问,又见他与秦会之的对话,登时明白此人是秦会之请来的帮手。
“朱兄弟,敢问尊师是否驾临”黎翀问道,他心知信陵阁乃华夏国数一数二的大派,更何况其阁主更是“七圣”之一的信陵侯,虽不知秦会之是如何结交到此等武林高手,但内心还是隐隐发怵。朱广陵笑道:“我师行踪飘忽,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此番仅是我一人,以好友之身份前来相助,丝毫与我身处门派无关。”他虽是这么说,旁人却丝毫不敢轻心,上官腾云冷冷道:“我派内务,阁下也要插手么”朱广陵道:“秦兄是我好友,我前来相助有何不可”接着,又向黎翀道:“黎老前辈,依晚辈看来,代理堂主必得是武功超群之人,因此,何不比试一番呢”上官腾云心道:无知小儿,纵是四哥在此,我也不会怕他,何况是这些黄毛小子。黎翀道:“比试嘛,倒是好过在这里争论不休,不知要怎么比”朱广陵道:“本来若是于老前辈在此,便可直接比试,如今嘛可真是为难了。”说着又骚了骚后脑勺,好似很烦恼的样子。众人皆知,他的意思是倘若于北冥在此,便可直接与上官腾云比试,但此番于北冥不再,若是由秦会之顶替,上官腾云无论输赢,皆会有以大欺小之嫌,不足以服众。
“不如由二代第子中选人比试如何”秦会之提议道。黎翀抚须道:“若由二代弟子比试嘛,倒是可以更加清楚的知道其师父的本领,亦是好过直接比试。”“上官前辈以为如何”朱广陵问道。上官腾云冷笑道:“那这堂主直接由四哥来当便好啦,在下便不奉陪了。”黎翀见上官腾云显是十分不屑,忙问:“六弟何处此言阿”上官腾云道:“二哥您有所不知,我可不像四哥那般会教弟子,若是我的徒弟被人一场比试下来打得狼狈落败,我可丢不起那人,恕不奉陪。”说罢便要跨步往门外走,黎翀急忙拉住他,道:“六弟,不要鲁莽,这法子不行换一个便是。”朱广陵道:“既然如此,莫不如,比试三场如何”秦会之神情自若,却不表态,上官腾云也是不言语。大厅寂静了一会儿,又听得黎翀道:“朱兄弟,黎某想拜托你一件事。”朱广陵道:“前辈请讲。”黎翀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们这一代师兄弟,本是有十人,只是有五人于十几年前便逝世,剩下的五人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