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会之一首“解忧曲”奏罢,那一群人中唯有陆归言和辛铁青内力较厚,仍可站在原地。陆归言苦笑道:“秦师兄来得好及时阿。”只见一位玉树临风的青衣男子从檐角缓缓飘落,道:“陆师弟率众到我四分舵,击伤我部弟子,不知是受何人指使”陆归言干笑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阿雪此时受向羽传功,气血已有所恢复,她指着辛铁青,略微有些虚弱道:“大大师哥,他夺走了伏血令。”秦会之转向辛铁青道:“辛师弟请归还伏血令,不然,别怪秦某不客气了。”陆归言知道秦会之不好对付,忙细声道:“辛师兄,不如便还给他吧。”辛铁青不服道:“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让它飞啦”但他二人皆知,秦会之乃二代弟子中的杰出人才,纵是他二人联手,怕是也无把握可以战胜他。但伏血令是何等珍宝,陆归言又岂会甘心舍去他眉心一皱,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事已至此,只好放手一搏了!”他这话说的极为大声,众人只道陆归言要拼命了,双方虽争斗多时,但却也只是小碰小擦,如今眼见要撕破脸,厅上众人无不紧张。辛铁青也惊讶得忍不住看了他,却见陆归言给他使了一个极为隐蔽的眼色,他二人游走江湖,配合多年,辛铁青一下便知道陆归言是要让他使出身处绝境时的那个计策。
辛铁青率先发起进攻,凝掌聚力,朝秦会之跃去,陆归言也随身而上。秦会之也赶忙双掌运气,他自诩单打独斗不虚那二人中的任何一个,但此刻陆、辛二人一起,秦会之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眼见那二人便要与秦会之对掌,阿雪等人也是心焦不已,却见得陆归言突然转变方向,直朝阿雪袭来,原来,陆归言知道若是二人齐对秦会之怕是也得两败俱伤,莫不如抓住阿雪以胁迫众人,那阿雪既是于北冥唯一的女弟子,又在同门中素有威信,更重要的是,堂中传闻于北冥有意撮合秦会之和阿雪的婚事,此时捉了她方能真正胁迫住秦会之。陆归言的身法比方才的辛铁青还要快些,秦会之和辛铁青已然四掌相对,根本无法脱身,其余之人根本无法抵挡的住陆归言。千钧一发之际,忽见得一身影从旁闪出,陆归言心头一紧,慌忙出拳袭去,那人也并未出招相迎,但陆归言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拳打至其胸口时,有一股真气抵挡住,他奋力加重拳力,却适得其反,生生被那股真气震开。
众人只见陆归言狼狈地后退了十几步,简直是窘迫至极,又见得向羽挡在阿雪身前,顿时对这位从天而至的小师侄充满敬佩和好感。辛铁青见陆归言折戟,只得撤掌回身。秦会之也没去理会伏血令,赶忙来到阿雪身边,关心道:“阿雪,没事吧”阿雪摇摇头道:“伏血令要紧。”秦会之抬头嗔视陆、辛二人,他二人知道大势已去,只得乖乖交上伏血令,灰溜溜地走了。见对方已走,秦会之招呼众人扶阿雪去休息,又与其中几个领事的人商议明日大会之事。向羽被安排在一间客房中休息,伏血令虽是阴差阳错到了秦会之手中,但向羽还未说出于北冥的下落,此时各人皆是各有所忙,因此他只得静候时机。
闲来无事,便运功温习,向羽练此功已有些许时日,已是差不多可达到随时运转内力的境地,先前挡住陆归言那一拳,他却是无刻意控制,真气自然而然地便护御全身,而这正是修习“纯阳神功”进一步提升的表现。一炷香工夫过后,忽听得走廊上“咚”、“咚”、“咚”的响声,显是有人将至,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清脆的敲门声。“谁啊”向羽问道。“额是俺。”向羽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蛮牛,一开门,却见阿雪也在她身旁。“你可还好”向羽关怀道。阿雪微笑道:“已无大碍,这还要多谢”“哦,在下向羽。”阿雪点头,继续道:“多谢向公子,先前无礼冒犯,还望恕罪,如今我派正值多事之秋,就不多留向公子了,后会有期。”蛮牛接茬道:“向公子,走前门怕是会有探子有所不便,后门处有条小路,可从那里走。”
向羽抿嘴不言,心中五味杂陈。阿雪道:“向公子莫怪,我等并非看轻您,只是此乃我派之内斗,实在是不想连累向公子。”向羽呼了一口气,当即把如何受于北冥之托来到汇阳城告知,又将安置好于北冥的事说出,以防他们担心。蛮牛听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