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借机攀关系的人都只能道一声可惜,对于奚络这样不通人情往来的,倒是觉得正好。
对于朝堂的大人们来说,也是煎熬。
这个年,可不消停。
自从宗褚呈上证据,又有刑部说坦白从轻发落,那些大人们有痛痛快快招供的,也有地过刑之后招认的,也有把同伙供出来的,大过年的,还抓了几个进去。
及至年后,也没消停。
很多与余家关系亲密的都被抓了,还有些与三皇子、与怀远王府走得近的,也倒霉了一波。余家想发动余瑶的关系,哪知道,太子妃说她动了胎气,要静养,整个院子都戒严了,太子也默许了。
余瑶可是余家最大的仰仗,他们想了许多办法,砸下去放多银子,可也没能让余瑶恢复自由,太子这一回,也无礼他们的请求,余家许多的银子打了水漂。
那些竞争的同行又开始排挤他们,尤其是封家,已经从明面与他们作对了,而且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搭上了国公府,更是有恃无恐。每当国公府不方便出面时,他们就代劳,当他们无权干涉时,国公府的人就出面了,不仅在京城,其他许多地方的铺子也是这样,直把余有年气得快要吐血。
奈何余瑶那边也是变相禁足,一点消息也无法传递,而她临盆在即,也不能再这折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没过多久,余瑶便临产了,她在产房里痛呼,李景珏则在皇宫处理政务,夜晚都睡在了皇宫。
一天一夜之后,余瑶生下一位小公主,她自己却大出血,危在旦夕。
几个御医吓得脸都白了。
段佳璇连忙让人送信去了皇宫。李景珏放下手里的公文,奔向余瑶。
结果也没有救回她的命,几天之后,余瑶便香消玉殒。
太子难过极了,在她的院子里颓废了好几天,还是宗褚把他拖了出来,押到御书房的宝座上,听着那些大臣痛心疾首地说了很久,这才稍稍回神。
他强打精神,把府里的事情交给段佳璇处理,自己又埋首于公务之中,只是有心人偶尔会看到,他一个人独自神伤、借酒消愁。
李思贤轻笑,“太子和宗褚这一手过河拆桥、釜底抽薪倒是玩得妙,把余家耍得团团转,这下,他们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李思远也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谨守祖训不出仕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他们已经是王朝的首富了,竟然还想要更多,这下可好,整个家族都栽进去了。”
“难为太子那副为情所伤的样子了!”他接着道。
李思贤嗤笑,“若不如此,哪里会有人敢效仿余家大家都希望君王是有情有义的!”
“他们惯会这样,说的一向比唱的好听,只怕那些戏子们也是自愧不如!”
“让手下的人再小心些,这一番折腾,很多地方的人都有动荡,江州那边的人也有调整,太子这番连消带打,连我们也要重新再稳稳了。”李思贤叮嘱道。
李思远有些不放心,“大哥,你说,太子和宗褚他们,是不是已经盯上咱们了”
“让他们都谨慎些就是了,万一被发现也没事,跟咱们又没有直接关系,对怀远王府,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一个不好,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嗯,大哥放心,已经交待过了,这些日子,那些文人士子都在议论边关和那些大人的罪行,我也与他们聊得颇为投机。”
李思贤赞许地点头,“只要把这笔杆子攥在咱们手里,他们就算想杀鸡儆猴也要悠着点了。”
李思远也点头。
“嗯,你下去吧,以后若有机会,我会宣你们进太子府,去看望小郡主的。”李景珏似是看到余有年,又想起了余妃,脸色有着不忍和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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