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一心促成我们。”
“心思复杂又不代表心肠坏,况且那会正是多事之秋,他的缜密多虑正好能庇护你——当初若不是他,你如今不知已沦落到哪里去了呢。”
郑楹立刻摇了摇头:“心思既然复杂,自然不会给外人看出自己肚内心肠好坏的。我偶尔看到他想事情入了神,眼神里不经意显出……那种光,我也不知该怎样向你描述。见过几次后,我心中开始有些感觉——他并非善茬。不过,一直以来,他对我也着实不错,就算我对他偶有不满和猜疑,只要一想起当年密道中的救助,也就都算了。”
……
两个女子谈得收不住话匣,转眼已是深夜,?郁娘当晚便留宿于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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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儿风寒初愈,多日不曾出门。就在郁娘第二天准备离去时,林儿正跟母亲吵嚷着非要去骑马,郑楹却不愿父母兄长忌日刚过就出门玩乐,任凭林儿哭闹,只是不准。
郁娘见了,便为林儿求情道:“再不趁凉爽多出门几趟,马上可就要暑热起来了。”
郑楹看儿子实在想外出,本已松动,又听郁娘这么说,便笑了笑,应允了林儿,还请郁娘也同去骑马。
就在郑楹和郁娘来至门外等候仆人牵马过来时,巧遇办事回来的蒋相毅。郁娘虽戴了幂篱,蒋相毅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可也只能尴尬一笑,加快脚步匆匆往府门里进。
“蒋伯伯一起去嘛。”林儿看到蒋相毅,突然大喊。
本来郑楹称蒋相毅为四叔,而詹沛却称其为兄长,两边弄差了辈份,干脆将错就错,只管让林儿呼其为伯伯。蒋相毅常陪林儿骑射,又会逗趣,林儿最喜欢与蒋相处,两人素日里没大没小几乎成为忘年交。
郑楹听见连忙阻拦道:“蒋伯伯还有事要忙,你听话,不许闹,啊。”
林儿却倔强地扯着蒋相毅不放。
“你这样,那就谁都去不成咯。”做母亲的也坚持不肯让步。
林儿于是更加撒起泼来,执意要蒋相毅同去,还要同骑一匹马。
郑楹宠溺林儿,与儿子对峙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妥协了。
“要不……一起吧”郑楹一脸难为情地向蒋相毅和郁娘探问道,“这不还有这么多人呢,无妨的。”
这话一出,气氛更为尴尬,惟有郑楹浑然不觉,更不知这无心的一句话,会引发怎样的风波。
于是蒋相毅、郁娘、郑楹、林儿外加三个侍女和三个护卫一行共十人,彼此都是最熟稔的,一路谈笑风生地往西郊骑行。半天的时间就这样打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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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废的消息传到皎津,魏如虎众部下都劝说不应为此轻启战端,以回应础州拉拢之意。
万举却从旁怂恿道:“础州叛逆离废立只差一步,我们再无动作,待他们篡位夺权后倾举国之力图之,哪里还有胜算一旦落败,您的这些部下落在他们手里多半不会有性命之忧,您却不一样——二公子逃去京城投奔了周知行和高契,不知说了您多少坏话,您若落到他们手里只怕凶多吉少。先主那些旧部为一己私利,便一味主降,而不考虑当今主上您的生死,实在不足与谋。”
魏如虎听了觉得有理,却又恐起兵会招致础州军大举来攻,万举便又劝道:“将军不必担心础州军会打来,当初他们刚入主京城,就对弋州群僚大加封赏以拉拢讨好弋州,对皎津也是一样,可见是不愿分赃时闹出矛盾而动摇眼前的形势。他们求稳之心这么重,自然不愿轻启战端,他们也应看得出,我们此举不为引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