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楹仍旧没多想,况且也不愿仓促下手,心想时间宽裕点总是好的,便又微微颔首一笑。
“但不知你离家日久,令弟可习惯得了不妨也接来小住”
郑楹一听,慌忙否决:“哦,不必……”
“不必”冯旻霍然打断,故作惊讶道,“三公子从小是二娘带大,对你最是依赖,这么久不见真的能行么二娘又真能放得下心吗”冯旻说完,仔仔细细盯住了郑楹,双目雪亮,准备随时抓取少女脸上的破绽。
郑楹一愣,抬眼恰对上冯旻雪亮的双眼,猛然意识到冯旻话中原来别有玄机,连忙生硬一笑掩饰住慌乱,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不久前的圣旨,便娓娓说道:“圣上听闻了家中的不幸,念弟弟年幼,接入宫抚养了。”
“原来如此,那确是没有牵挂了。”冯旻没听出漏洞,脸上有一瞬的失落,旋即又发现新的疑点,问道,“可圣上只是接走了三公子,而不接你同去”
“想是我已到及笈之年,守孝期满就该出嫁了,何苦再往京中折腾一番。再者,我不比阿樟小孩子家,身为长女,正该灵前守孝,哪有父母新丧不足三月就进宫享乐的道理。”郑楹答道。
冯旻又问:“到时你们姐弟各奔东西,王府岂不是无人了”
“府中杂务向来是由内府司有司照管,到时想必还是他们先看管着,只等陛下圣裁,到时充公也好,分些给我做嫁妆也好,或暂时封了留待日后阿樟袭爵时承继也好,都不是该我操心的了。”
郑楹的一番番解释句句在理,冯旻一时挑不出错,放松了戒